回到村庄后,一个热心的守卫扶着枫叶月往教堂走去。
前进路上,守卫不停的骚扰着他,吵得一向好脾气的他都有不耐烦了。
“你到底是怎么单杀的狼啊?”
好奇心爆炸的守卫此时面孔因充斥着血液而鼓胀,观感上就像是给气球打了个气。
“这样吧安德鲁,我给你出一个问题,你要是能一次性答上来,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
否则你就要安安静静的送我去牧师那里,可以嘛?”
枫叶月停下了脚步,连带着搀扶他的守卫也停在原地。
“行啊,只要你出的问题范围不超过这个村,我肯定能答上来!”
安德鲁想了想,回答道。
“没问题,那你听好了,已知3匹狼3天能咬死3个人,请问,9匹狼9天能咬死几个?”
“这么简单,当然是9个啦!”年轻人不假思索回答道。
“恭喜你,答错了。”
枫叶月将右手从守卫的肩上放下,并用手指了指前方示意守卫带路。
接下来的路上,枫叶月便经常能听到诸如“这怎么不是9个了?”“这肯定是9个啊!?”等等短句。
而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安德鲁也老实了不少,乖乖的把枫叶月带到教堂后面的茅屋就回去值班了。
枫叶月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才用手指轻轻地叩击木门。
“谁?”很快,从屋里传来了一声中年男子的声音。
“一个左手重伤的人。”枫叶月简略的回答道。
“嘎吱”门向内打开了,从屋里走出了一个混杂着天蓝色和白色的长袍男人。
他的胸前还有一颗拇指盖大小,微微发着蓝光的透明晶石。
“先进来,坐在里面的病床上。”身着牧师装的他招呼着面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并示意他往里走。
谨遵医嘱的枫叶月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往床上一坐。
而牧师关上门后,从屋内取出了几个瓶瓶罐罐和一些碎裂的天蓝色晶石。
无聊的枫叶月注意到,这些晶石和牧师胸前那颗除了大小外似乎并无不同。
“现在先拆下你的绷带,然后我用这些草药精粹敷在你的手上。
最后再用光辉神术补充你的血气,中途有什么感觉都要忍住,明白了吗?”
牧师仔细的向他的病人讲述着自己的治疗方案,显然,这段台词他是倒背如流。
“好的,我会忍住的。”枫叶月点了点头,主动将绷带撕开,将血肉模糊的伤口主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还好这游戏的痛感只有50%……”
抱着这样的庆幸心理,枫叶月把身体面向着牧师。
“这是狼咬的吧?全是撕裂伤口,等等上完药以后要在这休息半天。
而且今天之内你不能再用这只手,否则你的手没那么快恢复。”
经验丰富的牧师一眼判断出了枫叶月的伤势,这让后者莫名的安心了不少。
“那就麻烦牧师了。”
牧师没接话,他开始捣鼓起手上的各种瓶罐,并将它们一点一点的摊到了枫叶月的手上,慢慢的盖住了那狰狞的伤口。
辣,痒,双重的刺激挑逗着枫叶月的左手神经。
不知不觉中,他的右手已经握住了左手的上臂,试图通过物理方式阻断神经信号的传输。
牧师瞟了枫叶月一眼,将手上的草药瓶放在桌子上,而后抓起几颗透蓝晶石,嘴里小声念叨着枫叶月听不懂的字段。
大约过了五秒,枫叶月突然感觉自己的左手神经像是突然被放大了,直接痒上天了!
如果说原先的刺激是有人用一根鸡毛掸子在磨蹭着他的手筋。
那现在就是在用盐水泡在伤口上,再被手神经抽出来当琴弦,还要用来独奏一曲“野蜂飞舞”。
第一次发现痒也会让人难受至死的枫叶月恨不得把左手当场剁掉。
一旁的牧师早就猜到他会有怎样的表现,随手便丢了一卷干净的手绢过去。
“用来咬住,不过别太大力了。”
牧师把手里的暗淡晶石往窗外一抛,便端着药品往里屋走了。
如蒙大赦的枫叶月直接把手绢塞在嘴里,牙齿都快要咬穿布料了。
太文字游戏了吧,这游戏只降痛觉不降痒的!
“你的左手伤情得到暂时稳定,还需要11小时的游戏时间来解除伤情状态,建议玩家在这段时间阅读书籍或者探索安全地区。”
过了一会儿,感觉能忍受以后的枫叶月把早已咬得湿透的毛巾丢在了床边的木桶里。
牧师不知何时已坐在了枫叶月的对面,正盯着他的左手看,还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治疗成果。
枫叶月见状,便趁机和牧师聊起了天:“对了,你的名字是?”
“格雷提。”在嘴上回答着好奇宝宝的问题时,牧师同时在给枫叶月的伤口缠上了新的绷带,顺便还给枫叶月的左手装上了夹板。
“谢谢你格雷提,冒昧的问一下,这个,治疗费用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