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咔嚓一声，坚硬且柔韧的女贞树从中间被截断，断裂的树干飞出去老远。

“身体还有其他的变化么？”

白暮仔细体察身体状况，似乎听力、视力、感知力都有了质的飞跃。

而且都是真的！

白暮终于放声大笑出来，这少年一吐气，尽扫多年来的怨气，而这也是这少年自父亲去世之后第一次这么高兴。

……

从东帝城回到诸州市已经是凌晨4：50。

白暮没有睡，而是把捕捉到白豚鼠带到早市，由摊贩杀了五斤肉，白豚鼠的皮和骨骼、内脏则卖了给异兽贩子。

异兽贩子都是混迹市井多年得老油条，杀价杀得厉害，只让白暮赚到12000国币。

当然，这已经收获不匪。

几乎不眠不休了一整天，第二天早白暮洗漱过依旧到学校上课。

班级上一群人正围着高炎，议论他刚卖的r5量子腕表，这是最新限量款的，市场价19998国币，白暮手腕上的是r3普通版，要落后两代，但他不感什么兴趣，而是走到自己座位趴着睡了起来。

……

“成绩这么差，还整天就知道睡觉！站起来！”

一个尖锐高亢的女声把白暮吵醒，同时人已经到了白暮跟前。

这是个风韵犹如的白老徐娘，身材凹凸有致，若不是面相有些刻薄也能算得上中年美女，此人是白暮的数学老师，也是他的婶婶张秋华。

白暮应声站起来，与婶婶老师对视，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半老徐娘如今能站在课堂教书育人全是托白暮父亲的关系，他父亲在世时极尽谄媚能事，对白暮好得不得了，可父亲去世后对白暮态度立刻急转直下，甚至还吞了白暮父亲的阵亡抚恤金，美其名曰代为保管，实在是都拿去培养自己的闺女、白暮的堂妹了。

白暮就是从张秋华身上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四个字，极少与之往来。

“站着听课！”张玉华瞪了白暮一眼，鄙夷两字就差写在脸上。

毕竟这个侄子是众人眼中糊不上墙的烂泥，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她，真老要了老命。

“我……”

“你什么你，班里的平均成绩被你拉下去了多少？也好意思睡，要睡退学回去睡去，没人管你。”

白暮呵呵一笑，从鼻腔里哼出一句：“你也没管过？”

张秋华本来就瞪圆的眼睛又圆了几分，嘴唇颤抖，拿起书在白暮脑袋甩了一下，训斥道：“忤逆！好好好，我管不了你了，等这回模拟测验以后你要还是全班倒数，我就给你办了退学手续找工厂工作，省得以后饿死。”

“倒数？退学？你是想让我早点出去工作赚钱养堂妹吧。”

“闭嘴！滚出去！”

张秋华歇斯底里，她没想到白暮敢这么忤逆，敢撕破脸，一下戳到她的要害。

的确，白暮以前成绩太差，跟张秋华说话时心里没有底气，一直都逆来顺受。但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为自己正名的底气。

“行，我出去。”

白暮面色平静，也不愿再多费口舌，只是冲她冷笑了两声便转身走出去。

退学？以张秋华现在在学校里的声望和份量足够让他退学，但那是以前，今时不同往日，以他现在0.8接近0.9的气血值在学校里绝对会是重点培养对象，不是这半老徐娘一句话就能够解决。

命运已经不在别人手里！

走出教室，白暮轻轻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风轻云淡，心里还有些期待几天后的测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