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龄当场石化,嘴里莫名接上了文阳真人的话:“那是那是,我怎么样也就是头牛……”
文阳真人的脸肉眼可见的龟裂了一块,他默默低下头,实在对柏龄有些不忍直视。
这位小娃娃,每次见到你好像我都没法保持我方外之人出尘脱俗的气质是怎么回事?我们之间气场如此不和?
柏龄赶紧回过神,趁着文阳真人低头,麻溜告辞:“就不打扰真人清修,柏龄告辞。”
说完,柏龄转身就跑,谁知文阳真人却道:“站住!”
柏龄脚步一滞,僵硬地停了下来,又听文阳真人发话:“过来!”
柏龄简直头皮发麻,她她她她……咦?她怕什么?
就因为景因曾说他是外宗的弟子,她就能被吓成这样?这不符合她这种颜控胆肥的本性啊。
柏龄一边疑惑自己忽然变得胆小,一边颤巍巍地转身朝文阳真人所在挪过去,心想:他好歹是来天地宗治病的,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她可是有靠山的……
想到这里,柏龄如同喝了一坛烈酒一样酒壮怂人胆,大义凛然地走到了文阳真人身边,朝着他恭敬行礼:“见过真人。”
文阳真人目光灼灼盯着她看,心中有些疑惑她怎么就忽然从一只瑟瑟缩缩的鹌鹑,忽然变成了一只昂首挺胸的斗鸡了呢?
文阳真人没叫柏龄起身,她就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两人像两尊石雕一般立在无名山林之间。
渐渐的,柏龄的脸烫了起来,就算她刚才胆子肥了那么一点点,好歹她也是个正常女孩子啊,被一个男人还是男神级的盯着看这么长时间,她能不脸红吗?
一股山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卷起柏龄耳畔细碎的发丝,露出她通红欲滴的耳垂和一段细白的鹅颈,文阳真人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一片落在她发间的枯叶拨下,惊觉不妥缩回了手,有些不知所措地移开视线,轻咳一声道:“小友多礼了。”
感觉到文阳真人的目光移开,柏龄松了口气,这才直起身子来。
柏龄自以为隐蔽地抬眼去看文阳真人,也不知道他想对她说些什么,他俩也没什么交集呀,难道他有话要转给师父……
渐渐的,柏龄的思绪开始拐弯:这人生得真是好啊,眉目如画,清冷又克制……
砰砰,砰砰……
柏龄好像听到了她剧烈的心跳声,文阳真人似有所感,转过头来,与柏龄四目相接。
“你……尚不能控制自己的气息与心跳吗?”文阳真人原本要说的话不知道是什么,但他开口后脸上倏然闪过的一抹窘意表明并非他所问。
柏龄本就觉得有些害臊,听他这样问更加觉得自己满脸写着“花痴”二字,脱口而出:“蛤?”
文阳真人显然已经回过神来了,就着他的问题圆回去:“你已筑基,为何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气息心跳?莫非你家师尊在偷懒吗?”
可不就是偷懒嘛!柏龄心中吐槽,她家师父能清醒不醉酒就不错了,她的要求真的是很低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