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将一张符纸递给季雨亭,一张留在自己手中,对季雨亭说:“你跟着我!”
夭夭双手将符纸举止双眼齐平处。口中一字一顿地念道:“我林夭夭若在五日内,教会季青背会《论语》,季雨亭乡正则必为我办好入籍伯劳村事宜,如若不然,季雨亭必雷击而死。“
季雨亭也学着夭夭的样子,起誓道:“若林夭夭先生能在五日内,教会我儿季青背会《论语》,我则必为林夭夭先生办好入籍伯劳村事宜,如若不然,我必雷击而死。“
待季雨亭也说完誓言后,两人手中的符纸无风而动,突然发出蓝色火焰,火焰一起后,两人手中的符纸分别化为两道青烟,各自融入两人头顶。
其实在夭夭说起诚信符的事起,他就更加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了——这林夭夭不可能是如她所说的贫穷孤女,毕竟符咒价格昂贵,这可不是一们孤女能用得起的,他可不相信她说的是道士送的那番话,只有一种可能——她是在人间历练的修士。
对于一个修士而言,她若想伤害他是轻而易举的事,自不必假装出一个身份来。而且冥冥之中有神仙托梦给母亲,说这小先生可以帮到儿子,那自不会有错。
想清楚了这些,他更加坚信这小先生一定可以帮儿子完成学业,你想啊,一个普通的十三岁的村女,怎么可能搞定顽劣的儿子,也只有这样的修士才有可能吧。
“对啦,还有一件事,也希望乡正大人通融通融。”夭夭假装突然想起一件事。
“先生,请讲!”
“伯劳村乡正,因为我办理入籍之事,尚押于乡狱之中,是否可以早日释放?”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我明天早上就去乡狱处理。”
……
两人再客套了几句之后,季雨亭唤来季来顺,嘱咐来顺将林先生带至新租的地方。原来季家人为了封锁住季青暂退在家的消息,还特意在另外一条街道租了一个小院子,专供林先生给小少爷授课之用。
来顺步行带着夭夭走了有一刻钟,便来到一处小院子前,来顺取出钥匙打开门,这是个只有十来步见方的小院子,院子里没有花草,看地面泥土,还有新拔过草的痕迹,这个小院子应该是才清理出来的。院子的正位是一排两间的房子。
夭夭将包子放在地上,它东跑跑,西嗅嗅,看来它还挺喜欢这个地方。
来顺不好意思地说:“林先生,地方简陋,您将就着用,这个地方才清理出来的,有点简陋,我们老爷为了保住秘密,只能租在这里。一日三餐我会过来送。明天早上就把小少爷送过来。”
夭夭笑了笑:“无妨无妨!”
季来顺一边说一边将夭夭引进右边一个房间,墙壁与窗户很新,都是新裱的纸,床上的被子也是崭新蓝色被面,夭夭顺手一摸被子,不错,很软和,比家里的被子软。
季来顺介绍完之后,把钥匙交给了林先生,转身便往外走去。原本老爷是指派她来给林先生护院的,但林先生不让。
夭夭关好院门,一股青烟从包子的头顶浮出来,化为一个高达一丈的大和尚。
“这里甚好,甚是僻静,十里之内人烟稀少,洒家就可自由走动走动啦。”邪佛说着抬脚便往外走去,走到院墙处,突然回过头来问夭夭,“丫头,一起走走?”
夭夭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期盼,“好吧,陪你走走。”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两人刚走到院门口,脚下突然传来包子的叫声,在这安静的夜里,这本不算大的狗叫却显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