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纷儿这一躺,就是半个月,虽然如此重的伤,在一般人身上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但葵纷儿特殊的体质,令这个时间缩短了数倍。
可她却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恢复能力有几成她心中有数,这次重伤,她预计最少也该有一个月才能好全,可实际上恢复的却是比平日快不少。
虽然心觉奇怪,但她并未很在意这件事,毕竟她可有个全身都是宝的师父。
想起葵镜玥来,葵纷儿最是不解,半个月的时间,自己重伤,他竟一次也未露面,这不合常理。
虽说她对他施了针,能让他睡很久,却也不是这么个久法。
可每每她问起葵镜玥,不论是谁,都支支吾吾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心里憋得慌,葵纷儿就坐不住了,身子已经基本好全,大多数的活动已经没有问题,只是好多次想出去走走,都被门口的守卫拦住,说什么陛下要她静心养伤,不要随意四处走动。
如此被拦回来好多次,但今天,她还非出去不可了!
整理好衣衫,戴好面具,调整好自己的气势,她便拉开了门。不出所料,即刻便有双戟交叉于门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她冷声说。
“……”没人回应她。
“我说了让开!”她推开了其中一柄戟,音调提了几分,“我要出去。”
“魔医阁下……”小心翼翼的声音十分耳熟,“您还是饶了小的们吧……”
听到这声音,葵纷儿推开另一柄戟迈了出去,转身面对两人,看到了两人的正脸。
站在门两边的正是白景和越天奉,两人的脸上都挂着苦笑。
陛下的命令是不许魔医离开房间半步,但真让他们俩拦,他们可真拦不住……
偏偏就到他们守门时,葵纷儿下了非出门不可的决心。
“原来是你们两个。”葵纷儿面具下的眉毛微挑,心情倒是舒缓了几分。
“阁下,陛下要我们看着您,不能让您离开房间,您还是快回去吧,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我们两个可是要掉脑袋的。”白景双手合十,求着葵纷儿回到房间里去,对这位主儿,他们可不敢动粗。
“我是医者,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清楚,我已经好全了,不必再待着不动,相反我现在需要运动!”葵纷儿理直气壮,“陛下那里我自会去说,我只是出来散散心,不放心你们便跟着。”说完葵纷儿便要走。
双戟再次交叉在她面前,白景和越天奉再次拦住了她,“魔医阁下,圣命难违,您还是回去吧。”
葵纷儿感觉自己此刻青筋暴跳,如果她手上有根棍子,她一定冲上去敲烂他们两个的脑袋。
“那我问你们两个问题,不许撒谎,如果你们回答我,我就回去。”葵纷儿舒了口气,她其实也不想难为他们,她只是觉得她有必要知道葵镜玥到底怎么回事。
“请问。”越天奉点头。
“鬼医人在哪?”
“……”两人哑了声,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白景用微小的幅度摇了摇头。
“鬼医……他,当然……是在……在……”越天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葵纷儿看到他们的样子,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两个白痴,连撒谎都不会!
“答不出来便让开,我自己去找。”
两人依旧不动,葵纷儿有些生气了,莫名的急躁盘旋在胸口,“给我滚开!!”她徒然拔高了声音,过于大声而牵扯到了胸腔的伤口,阵阵刺痛,却压抑不住那份烦躁。
白景和越天奉被她的声音惊了一惊,虽对她并非十分了解,但平日里她都是淡然平静的模样,从不曾这般失态。
“你们两个,先退下吧。”平静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三人一齐看去,一入眼就是那标志性的白发,来人是仲罄诀。
“神医阁下。”白景和越天奉收起戟,对仲罄诀行了一礼。
“陛下那边我自会解释,若被问起便说是我带走了魔医,陛下不会怪罪于你们的。”仲罄诀冲着他们两人说道,随后又看着葵纷儿,“魔医阁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听到仲罄诀的话,白景和越天奉未再做阻拦,他是皇帝亲自指名医治魔医的人,出了事自然有他担着,他们才不想去得罪葵纷儿这位祖宗。
跟着仲罄诀一路走到了宫园,他都没有开口的意思,葵纷儿干脆停了下来,直问他,“你找我到底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