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是这种不祥的感觉!
“云深哥哥,你好像很紧张诶——”暮云浅抬起头,很是好奇。
她嘴里包的满满的,说起话来有些口齿不清。脸上还沾着点心屑,活脱脱一个忙着进食的仓鼠。
暮云深压下心中的异样,叹着气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小心的擦拭她的嘴角。
一边擦还一边蹙着眉轻声的训斥着:“急什么急,一会儿呛到怎么办!东西都是你的,吃完了再说话!”
暮云浅拼命的点着头,使劲儿的吞咽着嘴里的东西。
咽完之后,她抬起头用大而明亮的双眼真诚的看着暮云深,说出了让暮云深生气不已的话。
“云深哥哥,你好像我的爹地哦!”暮云浅声音拉长,强调着自己的真诚。
暮云深憋了一口老血,捂着额头是又气又悲哀。
莫非他真的错拿了老父亲的戏本?
“不,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暮云深气急败坏的反驳着,把暮云浅惊得一脸呆滞。
半天暮云浅才回过神儿来,点着头磕巴的回复道:“嗯,哦……你确实不是我爹,我爹是暮禾。”
暮云深惆怅极了,总是和云浅说话不在一个世界怎么办!
惊梦园里,宫恒看着暮晚离开就想跟着去,却被宫怜生给拉住了。
难得的,宫恒没有听他三哥的话,赌着气的挣脱了三哥的钳制,朝着暮晚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知是他挣脱的动作太过剧烈还是怎么的,宫怜生拧着眉,眉宇间带着痛苦的神色。
宫恒离开了很久,宫怜生还是伸着手,保持着刚才拉他的姿势不曾变化。
宫怜生蹙着眉望着宫恒离开的方向,身上笼罩着淡淡的凄凉和孤寂。
宫怜生死死的咬着唇,敛着眼眸,就像被抛弃的孩子,充满了无助。
“怜生——”身后传来醇厚的呼喊,宫怜生不由得僵直了脊背。
他握着拳头,脸上立刻换上了顺从的笑容,转过身柔柔的喊道:“二伯——”
来人就是宫家现任族长,宫恒的父亲,宫怜生的二伯,宫朴!
宫朴将手掌放在宫怜生的肩膀上,眼中带着质问,笑中带着冰寒:“恒儿去哪儿了?”
宫怜生强忍住肩上传来碎骨般的疼痛,扯着笑脸柔弱的回答:“恒儿去找暮家那丫头了,我已经让人偷偷的跟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宫朴收回了手掌,打量着身姿娇柔,我见犹怜的宫怜生,点头说着:“很好!”
宫怜生应和的笑着,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走吧,先随我回去,恒儿就让他玩儿去吧。”宫朴淡淡的吩咐着,说完就朝着暮家安排的住处走去。
宫怜生低着头,顺从的跟在身后。
宽大的衣袖里是他死死握着的拳头,血色淡薄的嘴唇被紧咬着,眼里是无尽的恨意。
“走那么慢,你是在干嘛呢?还不快跟上来!”宫朴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宫怜生迈着步子连忙听话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