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不想写了。”温橘丢笔看着坐她身边看书的爸爸。

“哪题不会？”温云尔视线从书中抽出来。

“啊啊啊！”温橘双手抓狂地挠头：“不写了，我讨厌数学。”

温云尔失笑，他放下书，抚顺她的头发：“不喜欢也要学，你数理化的成绩太差了。”

温橘嘟嘴抓住爸爸的手，撒娇道：“可是我好讨厌，学不进去，爸爸让我去玩电脑好不好？”

“乖，认真学，哪里不会爸爸教你，做完这些题再去玩。”温云尔温柔哄道。

“不，我不学。”温橘拧头态度坚决。

温云尔叹一口气道：“化学物理成绩不好没关系，你以后选文科就可以了，可是数学是主科，高考占分数大，不能不学。”

“我语文英语地理政治这些也很好啊！数学就算了，最多我不读大学了。”

温云尔道：“橘儿，在这个社会，文凭很重要，没有文凭，就容易遭人轻贱，大多数只能在最底层领着微薄的工资看人脸色工作，想要出人头地，付出的艰辛是有文凭的人的数倍甚至更多也不一定能成功，因为缺少知识和敲门砖，所以文凭非常重要。”

温云尔抚摸着女儿的脸谆谆教导：“虽然爸爸以后可以安排你喜欢的工作，或者不工作爸爸也没有意见，但我不想你因为没有学历而遭到小人轻贱侮辱，爸爸都不舍得骂你一句，又怎么能忍受别人那样对你？有一就会有二，爸爸可以堵住一个人的嘴，也可以堵住千万人的嘴，但他们不会因为爸爸不允许他们就不说，他们心里就不这么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律，适者生存，优胜劣汰，想要自由，就要有自由的实力。自由也不是绝对的，但相比不自由来说，这个自由就显得轻松愉快多了。

爸爸也不需要你考什么重点名牌大学，只要你考个本科，学到一技之长就可以了，以后你想怎么活爸爸都会如您愿，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只愿你一生都开开心心，不受到任何伤害。”

温云尔捧起女儿低下的小脑袋深情一吻：“爸爸的小宝贝，听话，乖乖学好数学，爸爸也不忍心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只要辛苦一下考上本科就可以了。”

“爸爸，我会努力考上本科的，以后我就可以赚钱养爸爸了，爸爸就不用那么辛苦工作赚钱养我了。”温橘抱住爸爸道。

她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比爸爸更爱她，也没有一个人比爸爸更期盼她一生都幸福快乐。

“橘儿真乖。”温云尔揉揉女儿的小脑袋含笑道，他的钱多得花都花不完，橘儿是没有这个机会了，但听到这样的话心情十分愉悦。

写完练习题，温橘得以玩手机，当看到一个杀猪的视频，温橘点了进去看。

视频里，五个中年男人张开双臂形成一个包围圈困住一只母猪，母猪惊慌乱串试图走出包围。

老人和妇人在一旁观望，坐在矮凳上的妇人不时发出笑声，老人坐在门槛上抽土烟。

五个男人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制住母猪，他们把猪脚绑住，扛到长椅上，母猪一直在挣扎嘶喊。

妇人端来一个盘子，老人拿来一把刀。

猪似乎知道了自己生命即将就此结束，于是更加惊恐地挣扎，喊声更加凄厉，刺耳惊悚，又让人闻之落泪。

温橘眼睛湿润了，手紧紧握住手机，欲捏碎一般，她想阻止，但这是不可能的。

视频里的人不为所动，仍是嘻笑着把猪固定在长椅上，并没有被母猪绝望的叫声感染到半分情绪，明显经常杀猪，有一定经验。

“抓稳了。”老人分咐道，他磨了磨刀锋，妇人将圆盘移动对准猪脖子下方。

老人磨好了刀，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感觉可以了。

刀，捅进了猪脖子，鲜红的血喷射出来落到盘中。

猪痛得拼命挣扎，凄惨的厉声震天动地。

老人并不因此而停止，大刀还在它的脖子上继续划动切割，换来更多的鲜血自刀口涌出。

看完这个视频温橘早已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己再也吃不下猪肉了。

擦干眼泪，她丢下手机开门。

“怎么了？”温云尔停下修剪植物的大剪刀。

“爸爸，我们家以后不吃肉了好不好？”温橘一想到刚才的视频，眼泪又止不住。

“为什么不吃？”温云尔放剪刀桌上擦掉她脸上的眼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