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沈妙安排好,匆匆跟上顾宁的脚步来到后院,映入眼中的却是某个人站立在园中,背手沉思的画面。
“之前的杀手,表哥有查出来什么吗?”
进城的那场追杀,至今都让沈妙胆战心惊,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劫财,谁知把身上所有的金银珠宝丢给那个人后,那个人还是穷追不舍,如果不是洛洛的出现,恐怕她也会跟那个人一样……
“唔!”顾宁弹弹手上不存在的灰,一改刚才沈妙看见的一本正经,冲着沈妙笑。
“查倒是查出来了一小丢丢,”用拇指掐住小指,意思就是小丢丢就是他比划出来的那么小。
然后叹一口气,道:“哎,表妹不知道这可是表哥死了五个人才查出来的,还只查到那个人出现在离广元城不远的灵山!你说说,跟了这么一点距离就下去了了五个,如果你表哥我再追查下去,恐怕……啧啧!”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灵山的人?”沈妙无视他的摇头晃脑,一脸亏大的表情。
“不一定!六个人,只回来一个人回来通报消息,说一路杀到灵山,就失了踪迹,也可能越过灵山往别的地方去了。”
越过灵山,那去的地方就有可能是……
沈妙的心陡然一跳,恍恍惚惚,待回过神后,才发现后背以被汗水淋湿。
“……”一张嘴,似乎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宁侧头一看,一张精致的小脸煞白煞白,忍不住嗤笑道:“果然女人的心比心眼还小,你以前的胆子算被狗叼去吃了。”
“过了灵山也有可能是往北往南走,不一定朝着西直行!更何况,你和那个女的命可没有你们的爹值钱。”
沈妙听了这话,心弦才放下,拍着胸口大呼一口气,往日知书达礼的形象哪里还有?
大周女子十八才及笄,如果遇上了家里父母舍不得,想要多留几年,所以女子二十二,三嫁人,在大周也是极为正常。
顾宁大她七岁,也算是看着她从一个圆圆糯糯的女童长大成如今这副名彻京城的贵门嫡女,一行一动莫不体现出身为一名嫡女该有的家教素养。
可是只有顾宁才清楚此女的高贵典雅的外貌下掩盖的真实灵魂,就如现在这般,拍着胸口大口呼吸,那里还像一个值得让人学习的大家闺秀?
“哎哟喂!”顾宁捏着嗓子,夸张的大叫,“我的小姐啊,是谁把你的衣服弄成了这个样子?”
有一次,顾宁躺在床上看父亲特意带回来的一本古籍,正看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浑然忘我……一阵尖利的声音瞬间刺激地他浑身哆嗦,汗毛都唰唰唰地立起来――
“哎呦喂!我的小姐,你的衣服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是谁干的?究竟是谁敢欺负相国的姑娘?谁……”
“我可怜的小姐哟~嬷嬷带你去收拾一下!”
“小姐,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就来告诉嬷嬷,嬷嬷一定会替小姐收拾那个不长眼的家伙!”
后来,时不时地就能听见墙那边传来的尖利声,直说的顾宁想要冲过去,扯着那名嬷嬷的领子吼:聒噪的鸭子,信不信扒了你的毛让你当熟鸭子!
到了有一天,顾宁撑着身子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时,眼神不小心撇到墙边的一棵树,那棵树枝繁叶茂,甚至都延伸到墙的那边,从树上利落地滑下来一个小小身影。
顾宁张开的手僵住,愕然地看着越走越近的某个姑娘。
“你别告诉我,你以前都是走这过来的?”
来人毫不在意,干脆地摆手,一点也不像学过规矩的女子,看到顾宁僵硬地指着她刚才爬过的树,毫不在意地说:“从这爬进来近一点。”
为了走捷径,怎么能这么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