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柚一脸尴尬地想要挽救,却发现刚才表达得过于向往了些,想要挽救,为时已晚矣。思索了半响,也只木讷地问:“怎么突然想去旅行了?”
雷博文轻轻挑眉,“现在婚后不是都要度蜜月吗?”
他见右边车道有车汇来,马上要驶到主干上了却一点儿也没有要减速的意思。一边减速避让一边又开了口:“你的时间要求虽然高了些,但我还是会尽量满足你的,只不过度蜜月是不行了,等我什么时候抽出时间了,一定带你来一趟随心所欲的西行。”
他虽没有承诺具体时间,齐柚听了却还是满心期待起来。正想着什么季节去最合适,却见刚才汇进来的车辆情况不对,在前面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也不让超车,十分凶险。
这车怎么回事?
显然雷博文也意识到了不对,紧紧握着方向盘将速度降了下来,想要和前面的车保持距离。
前面的车不知怎么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偏不肯保持距离。僵持之下两车速度越来越慢,雷博文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后面那辆红色的车也跟着他们走了很远了。之前没有多想,现在才意识到只怕是故意跟着两人的。
雷博文将车靠边停了,前后的两辆车果然也一前一后停了下来。
从两辆车上下来了七八个壮汉,个个手持棍棒来势汹汹地包围过来。
齐柚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瞧着雷博文稳稳地坐着不急不躁的样子莫名心安了不少。
可是,饶是风云人物雷博文,在这样的关头又能生出三头六臂不成?
眼看着几人围得越来越近,雷博文拿了钥匙,交代齐柚不要开门。
“不要下去。”眼看着他要打开车门,齐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眼里满是惶恐和不安。
“没事的。”他勾唇浅笑。
齐柚抓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摇着头近乎祈求地望着他。
她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但见那几人的势头便知道来者不善。他们刚来这里不曾得罪别人,得罪过的又知道他们行踪的,便只姚进了。平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公众面前被这般羞辱他此刻会怎样报复?
齐柚想想就觉得浑身都在发软。她此时也想不了别的,只知道万不能让他下车,呆在车里好歹还有一面玻璃。
揪扯之下,几人已经走到车前,不由分说一铁棒砸在了车窗上,车窗上顿时裂出了巨大的雪花印子。
雷博文不再耽搁,从齐柚手里抽出手,拿了钥匙一脚迈出去,关上车门上锁,最后用力地将车钥匙扔向远处的植物丛里。
齐柚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了,她见他踢了离他最近的人一脚,再一把夺了他手里的铁棒趁机往包围圈外跑去。这时候其他人都反应过来了,拿着武器朝他打。
齐柚不知道有没有铁棒砸在他的身上,只见他跨着大步子朝前飞奔着。眼泪无声地落,一颗接着一颗像是断不了一样。
她不再耽搁,慌忙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一群人跑得有些远了,齐柚不知道他挨了几棍。擦干眼泪竭力冷静下来,她开始四处翻找,在副驾驶的屉子里发现了备用钥匙。
一帮人忘乎所以地撵着前面的人,却突然被身后轰鸣的汽车声吓到了。这里车比较少,就是有过路的车也不该有这般疾驶的动静。有人转头去看,惊呼一声忙朝旁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