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兵跑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一包干粮过来;然后一个小兵领着一个头戴帽缨的人过来,那人上下一看门森,门森对他识的不清,皱眉看着他:“你,睁大狗眼好好看看,我是不是门森,你们门焱的同胞亲弟弟;”
那人见过门森,当初在都城外还被打的满地打滚,奈何人家是门焱的亲弟弟,只好抱拳说:“属下不知森王爷驾到,不知有何贵干?”
门森一甩衣袖,“就是我要回东昭了,可是没脚力,来这借两匹马;”见那人不说话,凝眉问:“不行吗?”
那人立刻点头:“当然行;不过您不等焱王来了再走吗?焱王此刻正从文王宫赶过来,相信很快就到了;”
门森心内打一寒颤,摆手:“不等了,我父王还中着毒,我要赶紧回去照顾他了;快把马牵来;”士兵牵来两匹马,门森顺便将那包食物抱在怀里,翻身上马,然后牵过另一匹马的缰绳,一拍马屁股离开了军营;
那头戴帽缨的人不屑的看着门森的背影,然后对其他士兵命令道:“看好了;”
秦墨和恒止注视着渊一这边,渊一被围困在中间,那粉衣女子吞了一个暗红的药丸,慢慢的调息;秦墨仔细观察了两人,确信并没有见过那个粉衣女子;他们在等门焱过来,恒止不想再等了,拉着秦墨离开;
离军营稍远一些,就看到一队人马往军营走去,为首的自然就是门焱了;他为何如此着急?他先前已经娶了假的玉香公主,但是他应该不知道才是,而且那个假的公主现在应该在姬国,为何门焱又听说公主之名匆匆赶来;
恒止问秦墨:“你认识刚刚那个女人吗?”秦墨确信的说:“我仔细看过不曾见过她;我和我娘五年前去琼山路上救了秦墨和秦音,然后就和秦墨换了身份,到琼山之后我就是以秦墨的身份自处,后来回宫,先前知道我身份的嬷嬷都留在了琼山,她们对我娘忠心耿耿,必不会出卖我;到了宫里,我娘还没来得及和我哥说我的身份,就遇上了传言以及意外,我娘就更不想让我的身份曝光,所以我哥也不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国师定然也是不知的;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国师又弄一个假的公主出来;”
“什么传言和意外?”恒止问她,她只好将玉香公主的传言以及失身门焱的事情说出去,那传言先前传过一段时间,也因为嫁去东昭慢慢被人遗忘;恒止才知道为什么他会闻到秦墨身上散发的香味,他不知道秦墨是不是有那么大能力可以统一九国,但是这传言会害了她;他此时才理解文太后为何将她身份与宫女身份对换,宁愿她做一个小小宫女;
他握紧她的手:“这个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设的陷阱,而且门焱一个他国王爷不可能凭己之力做这件事情,宫内一定有他的帮手,这个帮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渊一,其中有可能有你哥哥的允可,否则不会那么快就订下婚事,他们之中很有可能各怀心思;”
秦墨不敢相信,她此前并未想过,或者是不敢想,只想着普普通通的过完一生,“我不信,他是我哥,从小最疼爱我的哥哥;”
恒止明白她只是还不能接受,内心不是没怀疑,“玉儿,不想了,他已经去世了,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去世埋入泥土里好吗?”
也只好如此了,刚好从军营里跑出两匹马来,马上坐着一个人。恒止握住秦墨的手:“门森把马借来了,我们去接你哥哥的孩子;”
秦墨突然有些不解:“门森怎么和你在一起?”
恒止轻笑了一下,不知怎么令秦墨有些不好意思,听到他说:“他一直跟着你,我若不带他去军营,他不是要守在你旁边,我不喜欢他和你单独在一起,就把他拎到军营和我一起喽。看来也不是全没用的;”
秦墨突然听他一本正经的这么说话,好像是吃醋吧,有些无语,摸了摸脸,又热了;门森骑到跟前,看到他们,让马慢了下来,然后把空着的缰绳丢给恒止,还说:“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快走,我王兄来了。”说着要拉秦墨;
恒止已经带着秦墨坐到了那匹空的马匹上,然后一夹马肚子,驾一声马扬尘而去。门森撅嘴生气的赶紧赶上,“喂,你不要过河拆桥啊;”
秦墨心情也好了很多,问恒止:“要门森跟着我们?”
恒止只说:“他不坏;”这秦墨自然是知道的,他一直单纯的像个弟弟,可是他的哥哥是门焱;晚间不好赶路,骑到稍微安全的地方,恒止就停下来了,然后在一颗树下清出一块地方,然后对秦墨说:“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天亮再走;”
秦墨并不是娇气的长大,点头在那块地方坐下,随即恒止也坐在她的旁边,伸出胳膊将她圈住,让她可以靠在自己身上,又暖暖的抵住夜间的寒意;秦墨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鼻尖也是好闻的男性气味,裹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她突然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很快,脸也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