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岁三出发数刻之后,对着逐渐逼近的新政府军,一个新入队的队士开了一枪,战斗就此展开。
很快,新选组便发现己方正被敌军逐渐包围,撤退之际敌军居然也在撤退,随后失踪已久的雪村钢道出现在敌军阵营,驱使一批能在白天行动的罗刹,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护送近藤勇提前撤退的雪村千贺并没有看到这一幕,却在路上遇到了曾经有过一次邂逅的人——南云熏。
那时京都相遇,他是女装扮相,样貌极为清纯秀美,与雪村千贺的长相有七分相似,所以印象很是深刻,而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一个男人。
“千贺,终于又见面了!”他看着少年面露微笑,然而眼底却透着森然寒意。
“千贺,你认识他?”近藤勇双手持刀警惕看着对面的人,问道。
“之前在京城认识的,只不过他当时是女装扮相!”雪村千贺微微蹙眉,然后沉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冲田什么都没跟你说啊!”南云熏笑了笑,凛冽的目光直直盯在雪村千贺脸上:“这才是我原本的样子!之前伪装性别跟现在来到这里,都只是为了一个目标,就是要解救我的弟弟!”
“弟弟?”
“就是你啊!千贺!”南云熏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柔和中透着诡异。
雪村千贺目光转动,开始仔细打量起对方的脸,最后,目光落在对方腰间的短刀上。
七分相似的脸,一模一样的东之鬼刀!
“可是父亲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啊,我居然还有个哥哥吗?”少年弯唇轻笑,脸上带着一丝戏谑:“长得比我还矮!啧啧啧……如果说是妹妹我可能会相信哦!”
南云熏嘴角暗自抽搐了一下,耐着性子解释:“钢道先生并不是我们的父亲,身为鬼族的雪村家,因拒绝倒幕的邀请而惨遭灭族,你被藏在分家的钢道那里,而我则被带去了土佐的南云家,我们就这么……!”
“废话少说吧,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此刻站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虽然对方眉稍眼角尽皆柔化,但雪村千贺依旧能够感受到南云熏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我现在想要重振雪村家,只要用钢道叔叔改良过的变若水,就能做出克服弱点的罗刹队,我要利用他们消灭人类,创造一个属于鬼的世界!”南云熏的笑渐渐变得阴森,眼里透着一丝狰狞:“现在你的同伴应该死得差不多了吧?”
“你说什么?”雪村千贺心头猛然一振。
“千贺!你快逃!”近藤勇上前一步挡在少年身前。
“我不会放过任何妨碍我带有千贺的人!”南云熏神色一寒,陡然拔出了腰间的刀就冲了过来!
近藤勇一声怒吼挥刀迎了上去,然而,那个刹那眼角红影一闪寒光飚转,只是一瞬,雪村千贺便赶在他之前挡下了南云熏的刀!
南云熏只觉手腕剧振,强猛力道透过刀身瞬间碾压而来,情急之中他只好偏转刀刃,贴着对方的刀身斜劈而上!
雪村千贺勾唇冷笑,双足交错刀随身走,只是一个飞旋,刀柄便反劈而至狠狠撞在南云熏腰侧,他顺势一脚踹在对方后腰,南云熏身体失衡瞬间跪倒,下一秒,刀光如同闪电,刹那已横至颈侧。
“你……”南云熏脸色剧变,虽然从钢道那里了解过雪村千贺的情况,但他实在没想到,雪村千贺的实力竟然在自己之上!
“很抱歉,我不能跟你走!”雪村千贺看着对方惊愕的侧脸,神色是反常的平静冷漠。
“为什么?”南云熏睁大眼睛,脱口问。
“因为……我和某人约好了,要等他回来。”少年微微垂眸,掩住一抹异样的情绪。
“为了那些家伙……你连亲哥哥都不要了吗?”南云熏眸光颤栗,愤怒而又不可置信,带着几分悲痛:“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有多辛苦?”
“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雪村千贺毫不动容,冷冷到:“我只知道……你竟然妄图毁灭人类!”
“比起我们鬼族,你要选择保护人类吗?”南云熏眼角抽搐,愤怒地呵斥。
“在我眼里没有人和鬼之分,只有善恶之别。”红衣飞舞,雪村千贺眼里映着两点寒忙,淡淡回答。
“所以……你要杀了我,是吗?”南云熏咬牙问。
雪村千贺沉默着,片刻之后终是收刀入鞘:“我不杀你,你走吧……”
南云熏连忙起身警惕地退开数步,凝视少年良久才转身跑了。
“替我告诉父亲,别再错下去了。”看着迅速没入丛林中的人影,雪村千贺眉眼之间也笼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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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府一役战败后,新选组落脚在旗本宅邸,没过多久,对近藤勇心生不满的原田左之助贺永仓新八离开了新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