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见她一身红衣裙,算算日子,也快三年了。
“当初你留一封书信就跑回来,你让宋衍怎么想?”宋衍怎么说,也是他多年的挚友。
“遥遥,不是当兄长的念叨你,叶臣自己选的路,你为他守了三年,已是偿还,这人总要往前走。”
“你难道要为了他,连自己心中所念之人都要错过不成?”
“天元国的使团明日便会到,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易落下一子,白子已是将黑子围得水泄不通。
陆遥:“知道了。”
这时,有个衣着华服,梳着夫人发髻的女子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侍女太监。
陆遥瞥见了,笑笑,“行了,嫂子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陆遥带着侍卫离开,路过时和那女子笑着打了声招呼。
“阿遥,听说宋衍过两日便来了?”女子的手微微撑着肚子和腰。
“嗯。”
陆遥视线微微下移,这算算日子,还有一个月就得生了吧?
“云凝,你这些日子注意些身子。”
陆易过来扶着李云凝,两人相视一笑。
“阿遥,加油!”女子笑着为陆遥打气。
陆遥笑笑,“会的。”
平阳国,使团进城时,百姓们纷纷张望着。
都知道这未来的驸马爷多半就在这里头了,都想瞧瞧,下下注,赌一赌这小殿下会选谁。
此时,赌坊中,已撤去了寻常的赌桌,这些日子,都只赌一局。
赌这小殿下,会选哪位良人。
这有远道而来的,东明太子温书凉,天元世子宋衍,平阳国第一才子,异性侯爷之子,吴汀白,禁军统领连冬。
众人纷纷将赌注押在了吴汀白和连冬上。
一身着白衣的女子鬼鬼祟祟地抱着一大袋银子跑进了赌坊,一瞧,乖乖,没人下注呀。
她连忙将钱袋子押在了空无一物的宋衍那一边,这头一注,可是翻倍赔!
只见,和她同时下注的,还有另外一人。
她顺着那手往上看,是谁竟然跟她抢这头一注。
只见对方唇角微微勾起,“小殿下,别来无恙啊。”
“”无恙你个头!
“温书凉,你陆押你自个儿,押别人做甚!”
“这不是跟着小殿下选,稳赚不赔嘛。”温书凉挥了挥扇子,笑得轻快。
陆遥冷哼一声,“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跑来我们平阳国的小赌坊里头圈钱?”
温书凉也是毫不客气回怼道,“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在自己的赌局上圈钱?”
“我懒得和你吵。”陆遥重重一拍,记下了名字匆匆离开。
今日天元使团的人就会到,她得赶紧回去梳洗一番。
绿儿叹了叹气,赶紧跟上了自家小殿下的步伐。
长乐殿中
“公主懒,向来最是嫌这些服饰繁重,今日怎么”
“莫不是公主今日有什么喜事不成?”
绿儿顺着陆遥的意思,整整齐齐地给她装扮,捧着一袭新做来的红色衣裙递到她面前。
“尚衣局那头新做的”
“换一身。”
“啊?喔。”绿儿懵懵,让人拿下去,又换一身湖青色的衣裙回来。
殿下自从天元回来之后,穿了三年的红衣,尚衣局也便一直为她做着红色的衣裙,可最近不知怎么,她竟不再穿了。
突然换了,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公主,太子殿下让人传话来,陛下和大臣们在御花园会见两国使团。”
陆遥看着镜中,不知何时起,她看着镜中的人,总觉得那不是自己。
今日,倒是又瞧见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