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姬文音松了一口气,好奇道,“皇兄,沈若是不是正习着课,便开始闹肚子,急着出恭啊?”姬文音说着还脑补了一番当时的画面。
“闹肚子?沈小姐在文华书堂吐的止不住,昏死过去了。太医说沈小姐身子弱,受不住那烈性巴豆粉的药性,伤了脾胃心脉,如今去了半条命,五皇兄下令彻查此事。”
“什么?怎的……怎的会如此严重?”姬文音不敢置信。
“我已派了人去传佟月进宫,你这便跟着我去长乐宫认错。”
“我不去,我和佟月表姐只不过下了些巴豆,想整整她罢了。是她自己没用,受不住药性,变成这样,怎的能怪我?”姬文音嘴硬道。
“姬、文、音!”姬延清见她如此不知悔改的模样气的不轻,“我知道你一贯不喜欢沈家小姐,可她是晋国公府的人,还是皇后娘娘与五皇兄护着的人。以往小打小闹我都未曾说过你什么,沈若自小病弱是整个长安城都知道的事情,如今你不知分寸把人折腾去了半条命。别看你是公主,她若是真在皇宫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父皇都第一个不会放过你,你的命尚且不够赔给晋国公府的。”
姬延清这话说的是有些重的,但道理也是没错的,皇上想拿捏晋国公府,自然也是不能让沈若出事的。
可这话听在姬文音这儿,却觉着刺耳,只觉着姬延清在说她比不上沈若,她唰地流下泪来,“你是我的亲兄长,却帮着沈若不帮着我,你们都向着她,皇后娘娘是,五皇兄也是。她不过是个官员之女,却处处压我一头,我为什么不能看不惯她!”
到底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姬延清说了重话后见她如此伤心,也舍不得继续责备她了,叹了一口气道,“这沈家小姐的处境非是你想的这么顺遂的,你别哭了,这事儿到底不是你先挑起的,如今沈小姐病势也稍稳住了,总之先随我去长乐宫认错。”
“不去不行吗?五皇兄会如何罚我们啊?皇兄,你说这事到底不是我挑起的,那佟月表姐呢?她不会被五皇兄关入大牢里吧?”姬文音还是很敬畏姬延凌的,或者说有些怕他。
关入大牢自然是不可能,一来沈若情况稳下来了,不至于如此,二来手段多的是,佟月到底是官家小姐,不会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不过姬延清也懒得跟她解释,“你还是先想想你自个儿吧,依我看就是当初母妃太顾及着舅舅,挑了佟月给你做伴读,把你的性子也给带歪了。舅舅这么些年宠妾灭妻,母妃不仅不劝着些,反一味偏帮着,连带着佟月这个庶长女也养的嚣张跋扈,十分拧不清。”
“皇兄,你怎么能如此说佟月表姐,她也是你表妹呢。舅母家境不好,上不得台面,舅舅这样也怪不得他。况且舅舅只佟月表姐一个女儿,嫡庶又有什么要紧呢?”姬文音不赞同道。
“你还是赶紧跟我走吧。”姬延清懒得再说,伸手把她拉出寝殿,往长乐宫的方向去了。
……
姬延清和姬文音到长乐宫时,姬延凌正唤醒了半睡半醒的沈若打算给她喂第二遍药了。
二人给姬延凌见了礼,姬延清一脸惭愧,“五皇兄,沈小姐被下药的的原委弟弟已查清了,这事儿全是文音和佟月给弄出来的,我已遣人去带佟月进宫,先带着文音来给沈小姐赔罪。”姬延清看了一眼姬文音,“你自己同五皇兄、沈小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