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仙境啊,到底还是给毁了。”冷清之声响起,似是在惋惜着又似是无所谓那般。
曾经金碧辉煌神族,仙气袅袅的仙族,黑暗中吞噬一切的魔族,与那干净利落的凡间,在顷刻间尽毁,宛若废墟,且无人能阻止。倒数苦了创造此间的...天神?
......
那丝烟雾散去,一男一女之身影稳稳地立在原地,不受周边地裂之祸害。
“...是你?放我下来...”女子虚弱地被他囚在怀中,挣扎地抗议道。
“...你确定离开我的怀抱你能站稳?”男子调侃道,而后看着不远处的几人,再看着怀中之人,神情上竟出现了些许犹豫。
“...,”女子不语,但也不再挣扎。他说得不错,她中了一剑,而那一剑上...
‘梦中劫’上,栖南的魂魄不知为何已经消失殆尽了;而其中还残留着窃魄花之毒素,虽然不致命,但却一直欲攻破自己的花灵,想要将女子蚕食殆尽。
所以她现在浑身疼痛之余,还要稳定自己的意识,免得一个不留意便会崩溃,严重的就会走火入魔。所以她也不在挣扎,在男子的怀中边调和着气息,边留意着不远处之情况。至于这个男子为何会出现于此,她却没有多余的心思考量了。
男子欲言又止片刻后,还是决定静待。
......
而侥幸逃过一劫的空间缝隙内之冥界内。
众人皆感受到几息内的地动山摇,但却对冥界毫无影响,所以便没有过多地深究,就当是寻常的小天灾罢了。
但那灰瞳老者可不怎么认为,他站在入口处,紧紧盯着半空中,但他等了好久依旧无人劈开入口闯入。
“怎么了?”冥王慢步走到其身旁,疑惑地问道。
“我觉着三大领域好像有异动。”老者沙哑着声音回道,“我总感觉那天那个女子还有话未告知。”
“噢?”
老者摇摇头,“灰瞳之功效已然作废,怕是以此来作为什么事的代价。”老者担忧地看向冥王,满眼的困惑。
“...,看来,冥界要再次做好准备了。”冥王严肃地说着,便皱起眉头。
“...不一定是坏事...”老者摇摇头制止道,“静待吧。”
冥王点点头,而后跟着老者缓缓离去,中途还闲聊了些许。
“菩提如何了?”
“已然无事,只是不知为何还未有清醒的迹象。”
“既然还能存活就定有法子唤醒。”
“...嗯。”
此次倒是冥界最为得益。
......
仙魔族内已然变为废墟,无人生还。而凡间则亦如此,但却有辛留存了些许人,不过倒是半死不活那般,痛苦万分;惨不忍睹。
......
观看着幽冥境内所发生之事,粉衣男子轻叹了口气,便欲现身于幽冥境内,但却被身后的白发女子制止了。
“偶尔也要心慈手软一番。”女子温和地劝说道。
“...?倒是你污浊些许?”男子冷清道。
“所谓污浊不过是些许人情世故罢了。为何一定要以恶人之面目出现?”
“你倒是会说?竟伶俐了些许。”赞赏地看着她。
女子不语,亦笑意满满地看着他。
片刻后,男子伸手朝女子伸去,似是在邀请她那般。白发女子摇摇头笑了笑,便轻柔般将手搭上。女子慢慢走近男子,越走越近,竟然渐渐变作透明之模样,全然融入男子体内。
女子不见了,此时站立于此的只有一男子,依旧粉衣,五官依旧宛如女子般柔美;倒是不再露出白嫩嫩的胸膛了,似是有所收敛那般;两颊处的五瓣花纹路渐渐变得精致,额间那抹玫红色的火般印记,竟慢慢变化成金色;其中最大的变化则是他那本是乌黑的长发一瞬间变为了洁白之色。
所谓天神,亦男亦女,亦人亦神。
......
幽冥境内,梧桐虚晃了一下便直落地面,身旁还突然出现了一白发男子,粉衣且金色额间印记。
他惋惜地看着落地之梧桐,而后慢慢走向那留存的南烛与龙麟凤女之处。南烛呆愣般模样看着他慢慢靠近,却不敢有何动作,因为心中突然出现的那股压制感。
男子伸手抚上他的额间印记,突然一股清爽且舒服之感觉涌进南烛体内,正替他愈合着重伤的五脏六腑;同时还令他神识完全清醒过来,不再动荡不安。
“你...”
“咳咳...咳...,...咳...”不待南烛发问,梧桐便急促地咳着,随之苏醒。勉强起身,跌坐在地,看着再次出现于自己眼前的白发男子,倒是毫无惊讶之感,只是些许轻快之觉。
而南烛瞧着他闪身出现在梧桐身旁,二人如此熟悉之神情;但若说他是梧桐之同谋的话,又为何要来治愈自己,且如此强大之能力,一瞬间便将自己体内留存极久的重创全然恢复?顿时狐疑满满,但却又不敢轻易动手,便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们。
而那龙子凤女亦被无形之锁链锁住了步伐,他们醒来片刻便被告知不可乱动,还被锁链限制了行动。他们亦不敢抗议与挣脱,因为他们心中产生了恐惧。那可是天神的气息,虽说只外漏了微弱的一丝,但却依旧能感知得到。
所谓种族压制,便是如此!
......
而远处的女子,盯着那白发男子,却有一种熟悉之感,似是在哪见过那般。那股柔和的神情,与那几分熟悉之面貌;但却始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他是天神,可以说是此间之造物者。”男子解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