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刚迈步走进王府会客厅时,慎王爷心中暗叹一句:“如玉公子虽然年轻,但看人的眼光很毒辣。”
眼前的男人虽然已至不惑之年,但其眼神仍如雄鹰般锐利。他每向前行进一步,慎王爷就感觉周围的空气稀薄了一些。
当慎王爷提及前几日米铺售卖粮种背后的相关人士李向荣时,陈廉面不改色打起了太极:“他是我的妹夫,不过自从我妹妹过世后,我们已经很多年不曾往来了,他的事恕在下无从知晓。”
慎王爷再接再厉:“哦,可李向荣的侄儿每回收来的山货都是送往陈家及其生意伙伴的,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么生疏,生意之间的来往竟然可以维持这么多年,真是难得啊!”
“做生意讲究的是来者是客,我们虽然没有亲属情分,但也没必要把路都堵绝了,”陈廉理直气壮道。
“陈老爷不愧为皇商后人,气量真是海纳百川,”慎王爷褒扬道。
“王爷过奖了,”陈廉不假辞色。
“本王还听说李向荣的侄儿李有德这次是乘坐陈家商船来的阆中,曾替管事去陈府送信,管事还给了他一包粮种作为答谢。本王正为粮种之事头疼,不知能不能派府中众人去商船干点活,也筹集点粮种?”
陈廉脸色一变:“王爷慎言,粮种运送买卖一律由官府操办,在下岂会明知故犯。何人造谣生事还望王爷严查。”
“本王只是这么一说,陈老爷何必如此当真呢?再说,陈家是圣上亲封的皇商,本王就算不信任你,也不能不相信圣上的眼光。”
听了这话,陈廉心中一笑:“慎王爷先前是在试探自己,看样子他也没有证据,这不立马就自己搭台阶求和了嘛!”
“不过,陈老爷,本王还是觉得你可以提醒李向荣下次把账本记得完美一点,不要给人漏洞可钻的机会。不然到时候惹上麻烦可就有理说不清喽。”
陈廉心中一颤:“慎王爷这是在暗示自己已经找到证据了,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撕破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