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一直觉得,他若是默许了两个人来往,好似是他先服了软,一点颜面都没有了。
好歹与迟从相伴这么多年,正叶一眼便能看出迟从已经动摇了。
她又放软了些声音,继续劝到:“老爷,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啊。茹儿从小就敬畏您,您在此事上若松了口,茹儿肯定会更加感激不尽的。咱们做父母的,不也都盼着子女能过得幸福吗。”
迟从沉思了片刻,他心里早就动容了,最后仿佛是磨不过正叶哀求的眼神才答应道:“罢了,那此事就依你所说吧。你这样为那个逆女苦苦哀求,但愿她能懂你的苦心。”
“但莫要张扬,不能让外边的人瞧去是我们嫁女儿的主动,等陈珏什么时候下了聘礼,再公布于众吧。”
正叶轻轻替迟从揉着太阳穴,轻声的说:“老爷,凡事都要想开点儿。以后遇到的大大小小的烦心事会多得多,我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
迟从欣慰的合上了疲倦的双眼。
南摇尧沐浴更衣后,刚踏入寝屋,就被吓了一跳,有些埋怨道:“你怎么又来了?”
千玖离开后,南摇尧又骑了好一会儿,摔的也不轻,现在她疲倦的很,只想马上入睡,哪还有心思同千玖周旋,语气也不似平时那般的平和。
千玖慢慢悠悠的说到:“虽然我身上的毒清了,但是体格大大不比从前,在将军府中难免会被瞧出端倪来。所以,想了又想,还是在你这儿最合适。”
南摇尧显然不信他的说辞,皱眉道:“你到是不怕在我这儿待着会被瞧出端倪来?你不怕我还怕呢,劳烦您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实在不行,就去烟雨楼宿着。”
说着南摇尧就推推攘攘的将他往门外赶,他中毒的时候是实在没有办法,在她这住着也就罢了,如今千玖已经和正常人无异,她哪有和一个男子同住一室的道理。自己如今还身着寝衣,更是得尽快赶他离开。
千玖顺着她的力被推倒了门边,从门外吹进来的风夹杂着丝丝的凉意,吹散南摇尧未干透的长发,掀起月白寝衣摆处的一角。
千玖止住了脚,手扶着门框,替她挡住了些寒凉。奈何南摇尧怎么推也推不动了。千玖瞥了眼她肩头处露出的一抹白色绷带。
南摇尧没来的急反应,只觉自己落入了个相当温暖的怀抱。原是千玖在一个当隙里伸手揽过南摇尧的肩头,一手绕过膝后,将她横抱了起来。顺势勾脚将身后的房门砰一声的带上。
“你做什么!”南摇尧瞪着清明的眼珠子,不自在的扭动着身体,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在千玖宽敞的怀抱里,她显得娇小无比。
她死死的抓着千玖胸前的衣襟,原本平整的昂贵衣料已皱成了不可描述的一团。她虽恼怒,微红的俏脸仿佛在出卖她异常跳动的心脏。
千玖将她轻轻的放在软塌上,未等南摇尧反应过来,不由分说拉下她肩头的衣襟。
南摇尧警惕的握住他扯着自己衣襟的手,低吼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