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对着铜镜露出了自信十足的笑容。
这一笑,不再生硬,甚为柔和。
她保持着这个笑容,走到门前,深吸口气,打开了屋门。
美眸一盼,却发现,门外没人。
嗯?
相公呢?相公去哪里了?
她连忙奔至庭院,可寻了一圈,却也没有看到莫行的踪影。
当即心底一慌,不由得暗想:“相公不要我了吗?”
此念一生,她越思越像,只觉莫行刚才的表现太过客气,完全没有夫妻之间应有的亲密。
想着想着,她又回忆起莫行看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虽不疏远,却也毫不亲近,反而还有几分漠然。
难道相公对我已经死心,如今见我苏醒,也无甚大碍,他便仁至义尽,与我分道扬镳,独自离去?
仇若冰眼眶瞬间通红,忽觉心里一空,大脑也变得一片空白,满是不知所措与悔恨自责。
独自站立片刻,他咬了咬红唇,暗道:“相公,我拉你赴死纵是万般不对,可你去青楼也是有错在身!”
“你休我,我虽有不甘,却不会多说什么,可无论如何,你也该给我一纸休书,做个了解!怎能不告而别?”
一念至此,她随手擦干眼角泪水,跑出院落,想追上莫行,却看着左右两条大道犯了难,不知如何择别。
环视一周,她发现不远处有几名村妇与几个孩童,便连忙跑上前去,问道:“诸位大姐,谁看到我家相公了?”
村妇们纷纷摇头,皆称“未见”。
而混在孩童中的东子却是双眼一亮,站出身来,学着老村长的模样背着手,一本正经地说道:“仙女姐姐,我看你眉锁腰直、颈细背挺,明明是还未与男子同过房的黄花大闺女,哪里有什么相公?”
他娘闻言双眼一瞪,一把将他拎起,按在腿上,脱掉他裤子,对着他白花花的屁股蛋子狠狠拍了个大巴掌。
啪!
同时喝骂道:“我叫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说!这些都是跟谁学的?是不是你那个混账爹!?”
东子皮实的很,显然没少挨打,也不哭也不叫,反而不服气地喊道:“是村长爷爷说的嘞!怎么能算是胡说八道?”
“村长说的?”东子他娘瞥了一眼仇若冰,又瞪着眼拍了他一巴掌,吼道:“村长能说,你不能!”
东子不服,叫嚷起来,很快就引来了一大群围观群众,大家知道了事情原委,看向仇若冰的目光都生出几分疑惑。
仇若冰本人更为疑惑。
我与相公成婚一月,竟还未…还未与相公…圆房?
正当此时,一名莫姓青年慢悠悠地从山林中走了出来。
看到他后,仇若冰眼眶再度通红,且生出几分欣喜、与几分委屈、还有一些未散的疑惑。
听着嘈杂议论声,莫行很快就搞清楚了这里发生的事,当即心中一紧,急思片刻,对仇若冰问了一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青楼?”
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莫行。
仇若冰被问愣了,一时没缓过神儿来,只呆呆问道:“为…为什么?”
莫行轻叹口气,继续慢悠悠地向虎子家中走去,只留下一句平静中隐藏着些许幽怨的话语…
“还不是因为你有洁癖,不肯跟我圆房。”
众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