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被拍醒后,看了那书案的字条,发出一声叹息。
好吧!如你所愿……(作者尬到没法写,怎么办?)
香儿离开了皇宫,来到了平扬城的集市,从布庄买了身普通女装,换下了宫中侍女的衣裳,又从集市边远的马匹买卖场地买了匹骏马,策马疾驰离开了柔然,来到了熟悉的中原西域,又见那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双眸泛出泪光盈盈。
有谁可知她此刻的内心?本非无情之人,奈何造化弄人,偏偏做出的都是无情之事。
香儿来到了西域集市的酒馆,让小二上了一斤女儿红,和一桌子菜,独自饮着,不一会已微醺,脸泛红晕。
这女儿红……曾是他爱喝的,味道果然够醇厚,如果能一醉解千愁的话,该多好……
她不禁又倒了一大杯,一口喝下,周围一片西域牧民嘈杂的说笑声,淹没在酒家众人中的她像一片尘世中的浮萍,暗夜中最不起眼的星星。
不如今宵喝醉吧!
“小二,再来两斤女儿红,再上几个你们店里最好的菜。”
“是,姑娘。”
香儿给了小二二两金子。不一会儿,小二上了酒菜,各种美味佳肴,油爆大虾,板栗烧鸡,东坡鱼,野山菌炒肉片,蟹黄虾仁豆腐,萝卜竹笙汤等等。她一口女儿红,一筷子菜,吃得好不惬意,醉意朦胧间,望着这满店的食客,一个个北方的汉子,吃得酒足饭饱,满脸通红,妻儿老小其乐融融。
她心里默念道,人生不过就是如此吧!
吃饱喝足的香儿和小二说:“来间客房。”
小二笑意盈盈,“姑娘跟我来。”
香儿给了小二三两银子,“不用找了,住一晚。”
“多谢,姑娘。”
跟着小二上了二楼的客房,小二打开门,接着他下了楼,香儿关上了门,坐在了窗前,迷离的双眸扇动着微卷的睫毛,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的西域风情,轻轻的风沙穿梭在这回疆的集市上,一个个西域少女、少男嬉笑着在这集市中挑选满意的华丽衣裳、配饰,雾蒙蒙一片,却又迷蒙的如同一个梦境。
那她又是谁呢?从哪儿来?又去哪儿?
不知不觉醉意袭来,香儿倒在客房的床上睡了过去,眼角流下一丝泪痕,也许她只有在梦中才会流泪。
恍恍惚惚间,她睡到了第二日的清晨,泡了杯绿茶,醒了醒酒,梳洗完毕,到酒馆楼下吃了早点,牵上了骏马,跃身上马,向天山南脉奔驰。
不出几个时辰,天色已近黄昏,她又看见那熟悉的木屋,一阵快马来到屋前,一霎那,双眸泪光盈盈,抬头看天,似乎那泪珠儿就不会落下。打开门,见那瓷罐还在那桌上,纹丝未动,她关上了房门,进入了自己的屋子,可是心潮难以平复,又骑马去了木屋不远处的集市,买了些马奶酒,回到木屋前,转瞬间飞上了天山之顶,来到山间溪水边,望了望,溪水中她的倒影,那唇色和眼窝已变了淡了一半,白发已长出了黑发。
好吧!
又来到那熟悉的山洞前,进入瀑布后的山洞,从里面拿了茶壶,来到洞前的小溪,灌了一壶溪水,倒入杯子里,连喝了几杯冰凉舒爽的冰雪融化的雪水,渐渐那沁人心脾的雪水浇灭了内心的万千惆怅。
明日就出发,离开这儿去南方。
香儿想着这样也是最好了,离开这儿,离开这纠结了万千思绪之地。
夜已深了,香儿飞下了天山,回到了木屋,喝完了那醇厚浓郁的马奶酒,带着沉沉的睡意悄然入梦。
木屋的第二日,她早早地起身,带上那几个瓷罐,骑上了骏马一路往南奔驰,骑了一阵,忍不住一回眸,那梦中的木屋,那童话般的世界,如箭羽一样刺痛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