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老大人慢悠悠地完,这一番话太猛,喵了一眼东煌地的神色,见他面沉如水,看不出来情绪,抿了抿唇又将头给埋下了,索性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像是在等待着宣判一样,生气却在这时候动了,铠甲狂狼一声,他再次跪倒下地,眉峰斜飞,眼神赤诚,重重就是一个抱拳。
道:“二位将军伤势未愈,地上冰凉,对身体伤害极大,末将斗胆请求陛下将两个人先做安置,召太医会诊。”
东煌帝眉毛一挑,仿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愠怒,“该如何做事,朕还不需要你来教!你以为朕到现在还没有处理你们,是因为朕相信你们吗?”
语气里讥诮无比,带着浓郁的嘲讽意味。
一语出,三七的眼皮子顿时就是一跳。
心中不期然的就涌上一股不好的预福
事情的进展仿佛突然之间就失去了控制。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心下微沉,继而是更加破釜沉舟的坚决。
不管他选择亲自来是对是错,但此事既然将军已经全权交由得自己来处理,那便是信任自己的能力,自己就只不能叫她失望,把事情搞砸了。
若是这样,那他对不起的就不仅仅是将军一个人了。
更是云月骑的上下十万余的兄弟!
虎跳崖上那五万永远埋骨于乱石堆之下的弟兄,他们就会永远难以瞑目了。
这么一想,三七不由得就闭上了眼睛,“末将一心赤诚,所思所言所行,皆是出于我东煌的利益,绝无私欲可言,丹心可照日月,还请陛下明察!”
言语铿锵,字字泣血。
他重重地在地上就是三叩首,仿佛是在彰显自己的忠心一般。
见此,东煌帝冷笑一声,“漂亮话谁都会,朕要听的可不是这些,西山大营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你给朕一五一十的来。”
大早上,刚蒙蒙亮,他还睡着,忽然就被着急忙慌的太监给吵醒了。
问起,就得知了一个将他所有困意都给打散的消息。
西山大营被北风偷袭,伤亡惨重,秦远也重伤昏迷不醒。
而一个自称是西山大营的兵的人,半夜闯城门,甚至要闯宫门,若非他一人难以敌上千禁卫军,怕是直接就要闯到自己的面前来了。
来不及思考,他便知道事态已经很严重了。
赶忙就起身来将自己打理整洁,跑去了金銮殿上。
坐在龙椅上时,他心里虽然还是有些着急,但却是冷静了下来,开始涌上来几分的疑惑。
京城位于东煌的腹地所在,哪怕是失去了雷州十三县,也还是关隘重重,守军五十万。
如此严密的防线之下,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少北方人能够潜入的进来。
遑论是能上战场的士兵了。
而要想将西山大营造成如此大的伤亡,可想而知,那得是多么庞大的兵力。
子脚下,就是那些北风人有通的本领,顶多能潜进来几个。
如此还是得通的,但若是几百上千那便是不可能了。
这么一来,他可不相信,仅仅是几个人就能造成这样一个后果,莫不是三头六臂?
想着他就觉得荒谬,唇角扯开,弧度冷冽无比。
所以他立即就调来两队人马,都是皇室暗卫,武艺高超,忠心不二是。
一队是前去西山大营一处查探个究竟,看一看那里是否还藏着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