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这不是刚刚……”
时允安又递了一锭金子上去,面色沉静:“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对你最好。”
“哦好是……”女子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见到面前的两锭金子又猛的回过神,连忙摇着头退换给她,“姑娘,啊不是,公子,也不对……客人,一锭金子我便找不过来了!”
她这小小的成衣铺子,里边的衣裳自然是值不了多少钱的。
“你尽管收着。”
时允安睨了她一眼,那女子便不敢再说话了。
“有水么?洗脸用的。”时允安又问。
“有的有的,客人您随我来。”女子连忙答,然后将那两锭金子收了进去,带着时允安去了后头。
时允安又洗了两次,还掺了些温世慈给的药粉进去,脸上的红斑终于是被洗掉了。
那女子从未见过这般场面似的,直到将时允安送出去时,都忍不住在喃喃念叨。
时允安出来后,先去了宜春院。
她今日穿得朴素,文妈妈没有便没有多注意。
直到时允安准备进去时,文妈妈才捻着帕子扭着腰走过来。还以为是什么穷书生呢,定睛一看,她顿时喜笑颜开。
“呦,这不是薛小公子吗?许久未来了,今儿个穿着这般不起眼,我差点没认出来您!”文妈妈咧着笑,朝着时允安挤眉弄眼,“还是来瞧红鸾的吧?”
时允安明白她的意思,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给她:“我自己去。”
文妈妈笑呵呵地接过了那一锭金子,点头如捣蒜,“好嘞好嘞,那我便不打扰公子了!”
像这种一上来就是金子金条的大主顾,文妈妈十分的有眼色。
宜春院里,时允安就记得去红鸾房间的路。
“哪位公子,进奴家的房都不敲门,打个招呼先……”红鸾一如既往地端坐在屏风后,纤纤十指拨动着琵琶弦。
声音如琵琶音色般,悦耳动听,又有些漫不经心。
“是我。”时允安关上门后,便径自走到桌前坐下。
“小薛公子。”红鸾放下琵琶,惊喜地走了出来。
时允安走后,她便去文妈妈那儿,了解了自己的这位大主顾叫什么,可惜只知道她姓薛。
“您可进的去柳国公府?”红鸾问道。
毕竟柳国公府不是那么好进的,不过看这位公子既然能拿的出这么大手笔,想必进去也有些把握。
时允安点头,而后皱眉道:“我在府上待了几日,并未见到你兄长。”
红鸾了疑惑起来:“哥哥离去时,确实与奴家说要去国公府,而后直到今日,哥哥也未与奴家联系。”
“国公府那样大,会不会是公子您与他正好错来而过了?”红鸾提出了想法,“亦或是,哥哥他已出了国公府,并未与奴家说?”
“都有可能。”时允安也没有排除这两种可能。
随后她从怀里将那支玉簪子拿了出来,递给红鸾:“你看看这支簪子,能认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