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蓝,阳光那么刺眼,心出奇地平静。
“或许我真是病了,或许我该平心静气和你好好谈谈......”
还有机会吗?
无数的懊悔声翻涌而上,她不该作的。婚姻需要夫妻双方来维系,没有理所应当。她总以为自己受尽委屈,丈夫却不能理解。婚后的生活平淡无味,不是自己当初幻想的那样浪漫,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老公变了,得到手后就不再珍惜。
眼皮越来越重,四周黑的可怕。
凤清以为自己死了,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一棵大树底下。
月下,树底,还有扇红漆大门,上面写着:赐婚殿!
好神奇,如临仙境般。
可当她踏入大殿内,发现现实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你怎么才来啊?等你半天了,知不知道。”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发质稀疏,略微谢顶,身材发福,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的男人。手挥蒲扇,时不时的用毛巾擦拭身上流淌的汗水。
“等我?”
凤清撇了撇嘴,大叔你哪位啊?我们认识吗?
仔细打量这位中年大叔,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哦,欢迎你入职赐婚殿。”这位中年老花眼镜男有点敷衍的说了一些欢迎词,“凤清啊,人手紧张,我们之间就不搞那些虚的客套话了。”
我们之间?搞得我跟你很熟似得。
诶,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叫凤清?
中年老花眼镜男从凤清疑惑的眼神中读懂了她心里的疑问,直截了当道:“你叫凤清,今年27岁,冰安共和国南阳市人,丈夫叫萧岳,还有一个3岁大的女儿叫萧宁宁。”
对,全对。
凤清眼中写满了问号:你是怎么知道的?
中年老花眼镜男换了一口气,继续道:“你死于一场车祸,地府不收你,所以你来到我这里。”
等等,地府不收我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也不想去地府。
中年老花眼镜男搧动蒲扇的手一顿,感觉哪里不对,完全不顾一脸懵逼的凤清,好像经过了一场复杂的思索,重新纠正刚才的话,“确切的说,你本来就该来这里。”然后又带着几分责备的语气,“你比报道的时间晚了两天,是死的时间推迟了?还是路不好找?”
什......什么?
凤清倒吸一口凉气,把重点放在了对方最后那句话上,“大叔,死的时间还能自己想推迟就推迟的吗?”
这大叔到底会不会聊天,如果死的时间真能自主选择的话,她想推迟一万年。
一万年?凤清把自己都给逗乐了,太长了,太长了,一千年,不,一百年就可以。
两个人以一种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状态,终止了对话。
“算了,以后慢慢再跟你解释吧。”中年老花眼镜男有些欲言又止,“你不是想回去跟家人再续前缘吗?”话锋一转,口吻中夹杂着连哄带骗,“你只要好好干,梦想都会实现的。”
这些话触动了凤清,她抽泣着呜咽起来,“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想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