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河、东隅、穆陵、榛阳乃是天下最具盛名的修仙门派。千百年来,以是正道支柱。
雒河依山靠河而建,其门口有一大河,名曰珩河,此河中的水不蓝不绿,看起来黑漆漆的,放眼望去,就像一条俯卧的黑龙。河面雾气笼罩,灵力低微者若误入此河,将会困死于迷雾中,因此此河也被雒河成为护城河。
十年一次的交辞盛会如期在雒河举行。所谓的交辞会就是各仙门聚在一起交流剑道,以此来解决修习途中所遇到的困难。
对此,北余表态:“修行全靠自我,想要练就高深的法术,关键还是要靠自己的毅力,过多的依靠外力岂非失了真正的修行之道。”言毕,又征求了一下井邪的意见。
井邪习以为常的点点头,却见北余绕过了大厅正往外面走,连忙拦住了他:“大师兄,这可是交辞会,你可不能乱跑,要是让师父……唔……唔”
北余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坏笑的说:“乖,你不告诉我爹他怎么会知道,况且他现在正和那些掌门们寒暄呢,没空管我呢。”
“可是大师兄……”待井邪再开口,北余早已不见人影了。
过了几道长廊水榭,北余来到一处空旷幽静之地,淡淡梅香卷着夹着微风飘过,他顿了顿,还是进了院子。
院门口有一块很大的红棕色牌匾,上面潇洒的写着“落英居”三个大字。院子里种满了梅树,错落有致,很是风雅,梅树的中间留开了一条小道,堪堪只了一人通过。三九寒暑,风霜雪礼,红梅绽放,如火如荼,微风吹过,梅花满地,倒真是应了这“落英居”的含义。
中间是正房,两旁各有一个小厢房,院中摆着一张简陋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本医术,密密麻麻用毛笔批注了很多,北余拿起书本,好奇的翻了翻。刚看了两页,他眸光一沉,瞬间移动了位置。
同一时间,无数银针射向了他刚才站的位置,他拍了拍胸口,“好险。”
那位从门口走进来的姑娘正冷飕飕地瞪着他,云迷锁雾,周围气压成几何倍降低。
北余和她对上眼,突然感到一种溺水的窒息感,完全透不过气,极不舒服,这种压迫感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很快便消散了。
“谁让你进这里的!”不是反问,而是生气。
他拂了拂头,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那个,在下东隅北余,初次来到雒河,不知怎的迷路了,无意打扰,无意打扰,还请姑娘见谅。”
说罢,行了个礼,欲从门口出去。
“放下!”
一声斥吼,让北余也莫名其妙,他顺着那姑娘的目光看来,原来自己手上还拿着那本医术呢。
“哦哦,不好意思,我放,我放。”北余尴笑着将书房回了桌上。
……
晚上,北余回到他自己休息的厢房,屋里没有亮灯,桌角旁炉子里的火燃的正旺,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刚一进门,井邪就急急的迎了上来,“大师兄……”。
“停!”北余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边喝边问,“我爹发现了?”
井邪摇摇头。
“那你有事找我?”
井邪依旧摇摇头。
“那是交辞会出了什么问题?”
井邪还是摇摇头。
“那你为何如此急躁?”
“就是比较担心大师兄而已。”井邪小声的说。
北余起身,将井邪低下的头抬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师兄我能什么事,看给你给急的,你是知道的,你师兄我在遇到大事时向来都是不会含糊的。”
井邪一本正经的点头,“是的,我早就知道师兄是最知轻重的,不然也不会在交辞会上走掉了。”
“……”北余看着井邪,尴尬的笑了笑,揉了揉头,老大没意思,“好呀,井邪,出息了,现在都学会怎么噎我了。”
井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北余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炉子里发出两声爆炸响,是木柴被火烧得爆裂,点点火星掉落在地上,片刻就灭了它的火光。
北余看着那烧的正旺的炉火,笑了笑,上床休息了。
雒河内,有一堵长长的漏窗墙。每隔一段距离,墙上便有一面风采的雕花。雕花面面不同,但都是一些罕见的草药。无怪乎其他,雒河一派以医术闻名,法术辅之,在整个修仙界中,乃是最好的医师。
最前面的漏墙,雕刻的乃是雒河的立家先祖,雒河立家先祖程安出生皇族,天资聪慧,年少便已闻名天下,本是皇位的最佳人选,却因种种原因脱离了家族,后以一己之力打下了雒河基础,待雒河基业稳定后,传位于后人,又回到了皇族。其中种种,令人感叹。
众人也是料想不到,向来不问世事的雒河竟会有这样一位与皇族有关的先祖,纷纷讨论起来。
北余笑笑,心里感叹道:“这倒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