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忌凶陵川,南尸北荒(1 / 2)神赐〔天赐神缘〕首页

一位四处救济的妻子?

寻妻?

温涟微微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一番,只见他年纪尚轻,一番潇洒风资,像极了游荡江湖的逍遥才子,竟没想到已经成婚了。

但人家姻缘之事,温涟也没敢多问,也没想多问。

看着岸边缓缓后移的枯树,已晓船只已渐入林道河间。

君桐岸与银陵川相交,在过不了多久,便是要到这江河的分道处,而这船也将渡进君桐岸的河川。

抬头看向树枝挂着的红灯笼,温涟随之开口问:“船伯,听您所说,这‘陵江案’的事件发生应是人为行凶,而兰溪与红叶的两位修道仙者却将其归于鬼官作祟之列,这其中,是否还包含着有阴鬼出没的怪闻?”

闻此,船家略思一下,随后便道:“不错,当年陵江案刚发生时,捻风师与玉兰君便有来此探查。而当时情况紧急,神冥相接,世间百态。各地实际都有隐患尚存。阴鬼之事也不是从未浮现,只是为了压制恶闻相传,兰溪红叶便是在这几年之内连续派出世家子弟四处巡查。哎,但这陵江案最终将那位杀人的恶贼擒拿之后,我们便皆得知,行凶的杀人魔还不止一个,而且这此人根本就不是作恶的活人,而是鬼界的活体阴奴。”

活体阴奴?还是杀人的活体阴奴。那………岂不是与屠手阴尸王歧炤相同?!

“即然是活体的鬼界阴奴,那么他们就不可能会凭借自己的仇念去杀人或与报仇,若是如此那就是在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而那世人皆倾的双仙世家都未能破解的人鬼,想毕这个人一定晓知各家地理,法力。若非熟人,但也绝非生面。”温涟思道。

论语之间,坐在一旁的少年面含柔笑,一双杏眼饶有趣味般看着温涟,随之便道:“听到温涟公子如此断定的结论,我也认为这陵江案的行凶者并非鬼官作乱,而是邪者人为。并且,我还斗胆的肯定,这个行凶者一定就在银陵川之内。”

字正腔圆,话语之间带着三分洒脱,三分肯定,还……三分兴奋。

温涟抬头静静的看着他那张俊朗中隐隐暗露出奇妙悦色,微愣是一下,随后便心领神会。

果然……

这世道之中,得知存有这种尸杀案还可袖手旁观,避而远视的那便无权称为修仙侠士与江湖浪子。

天赐神缘,无所畏惧。

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而心怀万众苍生者与常乐于多管闲事之人,远距千里也总能凑在一起。

晚风拂过耳旁发细,两人神秘而温和清风对视。少顷,温涟含笑叹了口微宠般的气息,再扬起首来含笑温声道:“陌路者相遇,殊道者同途,这应该就是天赐良缘了罢。”

伴着林间凉风,随着水波前行。这一路上两人谈得甚是合恰,聊过冥界鬼官,谈过神道仙督,与一共分析这陵江案的尸杀凶手。

温涟发现这位战公子外表虽是风度潇洒,但为人却颇为有趣,对于冥鬼仙神,凶杀案列之事也是饶有兴趣义辞。

而这一点,与温涟正是相通。

两岸枯木渐行渐疏,枝条所遮挡的月光此时也得以广阔洒下,江河之面反起晶辉,红色暗淡。“到啦,到啦。”船头终于靠岸,船家撑住船身,喊道。

闻此,温涟转过头回来,见船头踏板抵至对岸石桥边地,只见对岸一旁的城碑刻着三个字:君桐庄。

温涟道:“君桐庄,君桐岸,终于到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将一旁的篮筐重新背起,便从锦囊里拿出一小锭银子,递给船家,面带柔笑,温声道:“多谢船伯,现在天夜已晚,返回之途,您也多加小心。”

随之,靠坐在一旁的战公子也轻身站立起来,顺手拎走放置在桌上的方形包袱,一手执着红丝吊绳的扇子,将一锭银子递给船家之后,便风度翩翩地将随温涟下船过岸。

收下银子,船家感谢之后便道:“二位公子,现在又逢七月,到处黑灯瞎火的,二位千万不要前往银陵川,那里啊,凶多吉少,邪气得很。”

闻后,温涟与战公子皆曲身道谢一番,便走过船板,踏过桥岸。

两人过岸,船家深深了叹了口气,看了看四周,担心着会不会有荒郊野鬼突然出现,便是急匆匆地渡回原道。

踏过桥岸,便是君桐庄,但此时又是夜间,四外暗灰,城庄之间的街道上也是无挂灯笼烛火,好在月色倾洒银光,温涟两人才可窥法道街。

走过君桐城庄石门,枯枝杂长,四处荒凉,城内四处皆毫无活人生气,暗暗之中,还弥漫着一丝鬼道阴邪。

看向四处,随之,温涟便是走到一旁城神伯公的小亭祠前,拿出几张灵符,贴于祠亭正间。

下船之后,阿战便与温涟并肩同行,见温涟将灵符贴于祠亭正方,好奇的问道:“没想到温公子还是位修道仙者,难怪对‘陵江案’之事心怀兴趣。但这君桐庄已是荒城,看此状况,应是时久不曾有人来往,难不成温公子可发现了什么异事?”

听似疑问,但从他的语气之中,温涟听出了那暗显的兴趣,心觉这位战公子真是逍遥世间的风趣子弟,便道:“公子听极客气,唤我温涟便好了。”

看着温涟将灵符贴好,阿战便轻微露齿笑问:“温涟……不可无礼。温兄?温哥哥?还是涟兄?涟哥哥?嗯,不错。是好听多了,不生分。”

闻此,温涟噗笑一声,实觉此人有趣,笑道:“战公子可真是有趣之人。这君桐庄已城荒多时,人烟全无,又邪气弥漫。此时且逢鬼街半夜,若是如我所觉,待会我们走过城镇时,怕会碰到奇怪的东西。”

想了想,又道:“但明知这‘陵江案’的道途注定凶险,也想要一探究竟,难不成战公子也是习仙之人吗?”

“我不会武功。”

“啊?”

“也不会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