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菲拿出包里的牛皮纸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陆烨北跑去，在他要伸手打开车门的前一秒挡在他的面前。

“让开。”这句话一出口，陆烨北心悸的症状又开始出现，胸口隐隐作痛。眼前的女人还真让他头疼，他不胜其烦，“你想怎样？”

“你看一下这个。”林清菲把牛皮纸袋递给他。

陆烨北忍着痛，接过牛纸袋，拿出里面的A4纸，快速翻看。

林清菲观察陆烨北的表情，他没有丝毫惊讶，就像是看秘书发来的一个普通文件，她以为到最后一页时，即便没有回应，也会在肢体上表现出一丝停留，事实上，没有。

最害怕的就是他没有反应。

“陆……”

她刚要说，陆烨北即刻打断，把牛皮纸袋丢在她怀里，“我不缺房子，林小姐犯不着搭上家底儿。”

“法律上，现在应该是你的。”

陆烨北笑了，“从杜唯死的那天开始，我想我们已经没有任何法律关系了。请回吧。”

陆烨北推开她，她顺势一秒握住他的手，对上他的眼睛，“怎么样你才相信杜唯的死和我无关，我只是把水递给她，我不知道里面加了催产药。”

林清菲希望她这样的坦白，能换来陆烨北的些许回应，冷嘲热讽也好。可是，只有——沉默，陆烨北惯用的暴力方式——用沉默施暴，用沉默制裁。林清菲气吼：“陆烨北你恨了这么多年，可我也是受害者。”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可是，陆烨北偏不爆发，还要用沉默使她灭亡。

她松开他的手，退后几步，连连点头，疾言厉色，“也对。你应该继续恨我，因为我，偏偏是凶手借刀杀人的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