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今日朝中事宜还是辛苦丞相了。”虞王已经习惯麟复臻全盘接手朝政,反正所奏上来的折子都是经过筛选的,都是麟复臻想让虞王听到的内容。
如今,麟复臻执掌六部,又手握玄机处,监国司也对其俯首,朝廷之中的对手也已经铲除殆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一人也被其牢牢捆住。
“多谢陛下对老臣的信任,今日不知哪位大人有要事上奏?”麟复臻斜了半面身子,望向对面的监国司御史刘步诸。
“禀陛下,臣有要事禀奏。”刘步诸手拿玉板上前禀奏。
“刘御史有何事要奏?”虞王问道。
“但,臣不敢言。”
“监国司有监察百官之效,只管言之。”
“陛下圣明,刘御史放心说吧。”麟复臻添了一句话。
“是,臣要揭发镇北大将军墨东来私收叛逆余丘樊所赠玉如意,并与其暗通款曲,意欲危害虞国,破坏社稷。”
此言一出,朝野震惊,大家都被监国司御史的话吓得议论纷纷。
“什么?”虞王的反应有点过于惊讶。
“大胆刘步诸,竟敢无凭无据诬陷大将军!”麟复臻反弹琵琶。
“回禀陛下,臣今有人证物证,并非诬陷。”
“人证物证何在?”麟复臻问道。
“人证便是前任户部侍郎崔建,物证便是余丘樊所赠玉如意。”
“崔建?这崔建不是死了吗?”有官员在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起死回生了?”
门口太监呼传崔建。
只见一位正经文官打扮的人迎着百官走了上来,顿时引起了大家的一阵骚动。
“这是崔建?怎么变样了?”
“这人到底谁呀,怎么不认识?”
虞王望着朝上所来之人,他当然清楚此人根本就不是前礼部侍郎崔建,甚至都不曾在朝堂上见过,但是,局势他能扭转吗?
“此人便是前礼部侍郎崔建,玉如意便是经由他手,交于墨将军。”刘步诸说道。
“旧臣崔建叩见陛下。”这个冒牌崔建跪在殿前,朝拜虞国君主,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
“我听闻前几日,崔建在摘星楼遭遇刺客,当场身亡呀。”虞王疑问道。
“回陛下,此人正是崔建,前几日确实有刺客行刺,好在玄机处保护得当,并未伤及性命。如今,崔建正生龙活虎地站在殿前,陛下一目了然。”麟复臻一脸阴险,居然闭着眼睛说瞎话,满朝文武无人当面质疑。
“崔建,刚刚御史大人说你知道墨将军与余氏贼党暗中勾结,可有此事?”麟复臻继续问道。
“回陛下和丞相,墨将军确实暗地里与余贼有过勾结,当初,余丘樊欲促成此等勾当,借旧臣之手赠予大将军一个‘玉如意’,旧臣起初并不知晓,而后从余丘樊口中得知,这个玉如意乃是前朝宏炎太子最喜之物,两人叛逆之心昭然若揭,虽然余贼已灭,但旧臣惶恐不已夜不能寐,如今良心发现,决定当面揭露真相,不求陛下饶恕,只求心安。”这个冒牌崔建不敢抬头视君,只得低头讲话,所说之话也是一板一眼,没有丝毫感情,甚至都没有语调的变化,看来是背了很久了。
“崔建,你可知诬告当朝将军是何等罪名?”麟复臻继而反弹琵琶。
“旧臣当以性命担保,所言之事句句属实。”冒牌崔建看来是被调教好的死士了,以自己的性命来诬陷墨东来。
虞王看到这里,他懂了,为何昨日上朝,麟复臻未提及此事,而非要等到今日,原来是训练自己的“死士”去了,让这个冒牌的崔建记住这些话,而且还要以自己的性命相抵,将此事的破坏力提到最大,看来墨东来这回怕是真的要被构罪了,也不知道这玉如意,墨言风能否截获。
“人证有效,可是为何不见物证玉如意呢?”虞王故作好奇地问道。
“回陛下,玉如意前几日被江湖盗贼偷走,经过玄机处的追查,终是寻回,但是,此事牵连诸多,各方势力都虎视眈眈这个玉如意,所以玉如意一直由玄机处总统领封一阁亲自看管。”刘步诸回。
“封统领何在?”虞王继续问。
“这个时辰应该到宫里了。”
“玄机处统领封一阁觐见。”太监一声嗓子,封一阁从殿外上来,手捧着一个雕漆木箱朝着殿中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