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蒸发，无涯老祖化作几缕黑烟，雷电劈不到本体，黑烟卷走骷髅架子，真的是一溜烟地跑了。

陈大彻见拦不住，只好顿足叹息，他想起张小明，连忙扶起。

“你坚持住，”他怕破厄驱邪的法咒反而对张小明不利，便念起《混元治病咒》同时摸出丹药，“先天先地，元始祖气。削死上生，长生在世……”

张小明缓缓伸出手骨，扯了陈大彻袖子，“不要念……不能念。道长你该知晓，血祭大阵只有阵中生灵皆亡，或主阵之人死去，才能真正停下来。”

他那仅剩的一颗眼球望着陈大彻，似是想笑，却想起那咯咯的声音实在难听，只好作罢。

“我以血换血才能破解此阵，成为另一个主阵人，所以要想真正停止此阵，需等我的血肉，包括内脏都消融掉才行……”

沈罗斌垂泪：“那，至少减轻些痛楚也好。你这样，这样……”

“没事儿，我已经习惯了。”张小明安慰道。

众人皆默，只听他接着说道，“道长，刚主阵的是无涯的本体。他元婴已成，却仍大费周章地复原本体，想来当年仓促结婴出了问题。此番他本体被灭，元气大伤，短期内应该没法出来害人，不过你们还是要多加留意。”

“贫道会上报仙盟，发出通缉令。你可知他元婴有何特征？”

张小明摇摇头，“我也未曾见到。”

他叹息一声，“还有一事，或许不用我提醒。血祭大阵虽破，但怨气滋生，需要驱邪除秽，那些尸首也要尽快火化以免后患。”

“贫道知晓，你……你可还有什么嘱托或是心愿未了？贫道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