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长安忙活了三个多月的时间,谢誉各方面的事业总算都上了轨道。闲下来后,谢誉便与蔡琰相约,泛舟昆明池。
昆明池位于长安西南,是汉武帝为了训练用于征伐昆明国的水军,仿昆明滇池而建的,现在已经变成了人们泛舟游玩的娱乐场所。
长安有河渠可直通昆明池,因此谢誉将会面地点定在了长安西南边的外城中,到时可直接坐船前往昆明池。
蔡琰来到会面地点后,发现谢誉的亲随薛大、王昊,已在一座楼船旁等候,不用说,谢誉肯定已在楼船中。
在王昊领蔡琰上船时,她看着偌大的楼船,不禁摇了摇头。来到楼船上层后,蔡琰一见到谢誉,当着她的侍女和王昊的面也不避嫌地对谢誉说道:“今日就你我二人出来游玩,你为何还要备一艘这么大的船呢?”
谢誉指着王昊二人,对蔡琰笑道:“他们就不是人吗?”
谢誉故意曲解蔡琰的意思,气得她差点说不出话来:“你···”
此刻谢誉并未理会蔡琰,而是对着王昊说道:“小昊子,让他们开船吧。”
“诺。”王昊领命而去。小翠也识趣地跟着王昊退出了楼船上层。
谢誉这才上前用双手抓住蔡琰的两只柔荑,问道:“昭姬,你可曾坐过船?”
“自然坐过,爹爹被征召入雒阳时,我们走的也是大河水道。”蔡琰觉得谢誉这一问,是仗着自己长在南国,有点瞧不起她这个北国人了。
“那你在去雒阳时,在船上可觉颠簸?”
所谓大河指的就是黄河,黄河奔流汹涌,蔡琰顿时想起当时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而此时楼船又正好开动,让她的脸色瞬间就刷白了。
见此,谢誉赶紧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揽腰、一手摸头地安抚道:“没事,今天我们走的是人工水渠,去的是人工湖,水流之缓慢,远不及大河。我所以找了这艘楼船过来,也是想着大船平稳,你坐得也舒服些。”
蔡琰和谢誉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了,所以她对谢誉的动作并未抗拒。相反,两人自西苑别后至今,已经差不多有半年了,是以她其实也很想念能这样依偎在谢誉怀里的感觉。
蔡琰情绪慢慢平复后,说道:“你这般原是为了我,倒是我错怪你了。”
她又抬起头来,看着谢誉继续说道:“我方才之所以无端责怪你,是因为近来听得你张扬跋扈、恃势凌人的传言越来越多。因此,我才希望你行事能多加收敛,免得遭人嫉恨。”
谢誉笑道:“怎么,你还没入我谢府的门,就急不可耐想要当我的贤内助了?”
“我在认真跟你说正事呢,你怎么还是如此没个正经的。”
“佳人入怀,你让我如何正经得起来。”谢誉看到蔡琰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了,马上正色道:“你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的,更别说他们自身都难保呢。”
蔡琰轻叹一声,无奈地道:“你现在虽如日中天,可月盈则亏,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我日夜忧思,真怕你稍有不慎,便遭万劫不复啊。”说完,她用脸庞贴着谢誉胸膛,反过来抱紧了谢誉。
她这样让谢誉心中一动,怜惜道:“令你担惊受怕,实非吾所愿。好吧,我答应你,以后我为人处世会多加注意,待人谦信,不再轻易得罪人。”
“真的?”蔡琰眼巴巴地看着谢誉道。
“当然是真的啦,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谢誉轻抚着她的脸颊说道:“我总不能坏到连自己的心上人也骗吧?”
“真不知道你这油嘴滑舌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哈哈,好了,今日我们好不容易出来游玩,就别再理会那些糟心事了。”说着,谢誉拉起了蔡琰的手,牵着她一起到船窗边欣赏沿岸的风光。
忽听得有人突然大喊了一声:“到了!”
两人又一起走出了前舱,放眼望去,只见映入眼前的昆明池广阔无比,简直就是陆上海洋。各大小游船入了湖中,都如同驶入了大海一般。昆明池的整体面积可是达到了长安内城的三分之一,其湖面之广可想而知。
谢誉他们的楼船进入了昆明池之后,直直的就往池中心的豫章台驶去。豫章台之上雕刻有长达三丈的石鲸,石鲸栩栩如生,传说一到了雷雨天气,石鲸就会发出吼叫,鬐尾皆动。因此,人们常常祭拜石鲸求雨。
眼看随着离豫章台越来越近,石鲸的轮廓越来越明显,谢誉即兴说道:“都说这石鲸求雨灵验,不知道向它求姻缘灵不灵。”
蔡琰白了他一眼:“人家没有的才要求,你还想要求谁的姻缘?”
谢誉见蔡琰吃醋的样子好生惹人疼爱,忍不住搂过她的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谢誉这一做,让蔡琰大为惊慌:“这样万一让底下边的人看见了,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