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宁夏失眠的几率更高了,心里装着太多事,压根睡不着。
斜靠在床塌上,满脑子都在想这帮奴隶该怎么带着过去,自己路上的安全又如何保证,虎该不该放回山林,魅又去了哪里会不会遇到危险……
宁夏思绪乱如麻,对于那一帮奴隶他确实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看来明只能再去找找嬴政,问他借几个兵,别的问题就等亮再吧。
收拾一下床铺,准备躺下睡觉时,隔壁屋的房门被人用力的撞开,宁夏一惊,一骨碌翻身下床朝屋外跑去。
来到魅房间门口,定睛一看。的确是她回来了,身穿一身黑衣,不过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又回来了……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宁夏急忙跑过去抱起地上的魅,无论怎么呼喊都不见有反应。
当手接触其后背时,一股温热蔓延掌心,宁夏起初还不以为意,当把魅抱到床上让她躺下,抽出手不经意一暼,暗叫不好!
她受伤了?!
宁夏心翼翼地把她翻了个身,背面迎着自己,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伦理道德,轻轻地把后背那被利器划了一大口子的衣服退了去。
洁白的背上,一道伤口深可见骨,长度足有宁夏巴掌那么大……
“这是那个狗日的赡,玛德,劳资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宁夏看着如此严重的伤口,心疼地直掉眼泪,暗下决心要让伤人者血债血偿,他可不管谁对谁错!
这么严重的伤口可大意不得,宁夏只能把所有人都给叫起来帮忙,大家知道魅受了伤也着急万分,都忙着为宁夏打下手。
在这个医疗技术极其匮乏的时代,如果一不心让伤口感染,那就是扁鹊在世也束手无策。
好在未来饭店还有一坛烈酒,这是胖山之前按照宁夏的法子找酿酒师傅酿制的,由于比较浪费粮食,所以仅此一坛。
胖山一直舍不得喝,就算万分想喝,他也只会用筷子蘸一点解解馋,不过现在正好有大用,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主动抱出来给着急要烈酒的宁夏。
宁夏心里着急万分,表面故作镇定,轻轻地把烈酒淋到伤口上,疼得昏迷中的魅直抽搐,看到那脸色苍白无力,满头是汗的魅,宁夏心如刀割。
房间里只留下黎萝打帮手,血淋淋的一幕看得她哭泣不止,她的着急完全写在脸上。
胖山他们被宁夏叫出去把家里还有的一只羊给宰了,这只羊可是用来救命的。
宁夏吩咐他们,只要把羊的肠给割下来就行,如果不知道肠是什么,那就找到肚子里粗约拇指般,长约十丈的那个就是肠,找到以后把肠上面那一层黏滑黏滑的东西给我剔除下来,用烈酒浸泡后送进屋来。
如此巨大的伤口只能用后世医用外科常用的手术线缝合,羊肠线是宁夏现在急需的。
好在胖山二人宰杀牲畜技艺高超,堪比传中的神厨庖丁,不一会肠的粘膜层便都被取下来了,宁夏也不来不及分辨那里是粘膜下层,挑最细的那一节粘膜穿针引线,就开始缝和伤口。
宁夏不是医生,他只是在做当务之急,这种伤口在这样的时代基本没有人会处理。
他派出去找药医的饭店伙计也带着药医回来了,出去找青蒿的也回来了……
整个饭店二十来人全都齐排排的站在大厅里等待宁夏的吩咐,这一夜没有一人休息,所有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严阵以待,和死神抢人。
当把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宁夏由于大脑长期处于紧张状态,一下子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