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完成什么愿望?”
“父母阿姐平安活着,江家成为世家大族,希望魏婴他,不要受那些苦,给他多一点幸福。”
重楼把眼前的男子,收到洞府中,自己却纵身一跳。
十四岁的江澄身子一颤,旁边的魏婴低着头,一边挨着虞夫人的骂,一边偷眼看了他一下,无声的问,“你怎么啦?”
江澄微微摇头,少年的脸庞,已有几分刚毅的线条,他抿着嘴巴,脸上表情带着几分不耐烦,和虞夫人极为相似。
虞夫人见魏婴越大,越有藏色散人的颜色,心里头,火气更盛,只为一件小事,便把他叫来痛骂,“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一天到晚的在外头惹事,那李家婆婆的鸡是不是你给偷吃的?你不是前几天还关心人家孙女的么,给人背筐送菜的。”
“今天不好好的抽你几鞭,你就不长记性。”
“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虞夫人一头说,一头抽出紫电,唰的一下,便朝着魏婴身上招呼,
魏婴眼一闭,并不敢躲,只盼着今天少打几下,好让她出了气!
啪的一下,身上并无疼痛,却听虞夫人的侍女叫道,“公子,你的背!”
虞夫人收回鞭子,又气又心痛,“好啊,现在你也不想听我的话了。个个都护着这个姓魏的是吧。”
江澄轻轻推开发愣的魏婴,站在虞夫人的面前,一模一样的眼睛,直视着她,眼神幽黑,少年特别的嗓音响在大厅里,“我不但今天要护着他,一辈子,我都会护着他。”
虞夫人直喘粗气,好啊,好啊,这姓江的,没一个好东西,江枫眠把藏色的儿子看得比亲儿子还重要,江厌离对姓魏的比亲弟弟还亲,如今江澄也长硬了翅膀,开始护着这个魏无羡了。这魏婴就是个妖怪,就是藏色生出来的妖怪。
这个家,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个人!是个外人!
魏婴这才醒悟过来,担心的看了眼江澄,“你没事吧?我挨习惯了,不怕疼。”
江澄对他一瞪眼,“骗鬼呢,怎么会不疼!”他现在背上火辣辣的,很疼。
他平静地看着虞夫人,“娘的气出够没有,若是没有,再打几下,儿子受得住。若是出够了,我和魏无羡就去祠堂里,在祖宗面前忏悔。”
虞夫人气哼哼的收了紫电,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两个侍女担心的看了下他们,只得跟随着走了。
晚上,吃饭时,江枫眠不见他们二人,便问,“阿羡和阿澄呢?”
虞夫人冷冷地道,“祠堂里头跪着!”
江枫眠叹了口气,“又是闯了什么祸,饭也得叫他们吃吧。”
虞夫人一挑眉头,“怎么,心疼他啦,我偏不叫他吃饭。”你心疼老情人的儿子,我偏生不让他好过。
转眼瞪了眼江厌离,“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不许去看他们!”
别以为老娘是个瞎子,每次都偷偷带吃的给他们,我是要他们在祖宗面前反省,不是在那聚餐!
性子温顺柔和的江厌离低着头,应了一声是,心里为两个弟弟担忧不已。又想着明天要多备些莲藕排骨汤,给两个弟弟补一下才好。
虞夫人见父女二人如此,一脸天都要蹋下来的样子,真是一口也吃不下了,“这姓魏的就是来克我的!”
一推碗,“不许叫人送饭!”拂袖而去。
哼,没一个省心的。
森冷空旷的祠堂里,魏婴悄悄的身江澄身边靠了靠,搓着手,“江澄,你冷不冷?”
虽然已经是春天,可是夜晚的风,穿堂而过,吹在身上,还是寒意阵阵。
江澄知道他小时候,四岁便没了爹娘,一个小娃娃,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受过多少伤,生生死死的三年过去,才被带了回来,如今虽然看着高高大大,其实身子骨都受了损。
他从纳物袋里掏出一块毯子,披在魏婴的身上,“你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