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过后,江海寒一改交流的侧重点,话题多着眼于他们这一批管培生其他人的资料状况。
安楚宁虽然不喜别人穷追不舍地打听,但是想到他们这群人的简历也确实没什么隐私的地方需要隐瞒,她不说他也可以从公司其他知情人口中得知,便一五一十地把其余人的姓名、性别、年龄、学历、专业等基本情况大致说给他听。
江海寒一手托着下巴轻抚,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溢彩:“真有趣。我们可爱的易玛七君子里竟然只有一个雄性,不用花钱养女人却能坐享齐人之福。啧啧,我都快要羡慕他了。”
安楚宁闻言,心里不甚舒服地皱眉。
什么叫不用花钱养女人却能坐享齐人之福。余佑安是对每个人都很好,但那不代表他是见一个爱一个甚至同时一脚踩好多条船的滥情男人啊。
她道:“我们又不是他女朋友,何来齐人之福一说?”
“是不是女朋友有关系么?”他好笑地道,“女人就是肤浅,连实质重于形式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深吸一口气,她在心里朝他翻个大白眼,冷哼一声道:“哪来的实质?”
他诧异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满的不信:“别告诉我他到现在没碰过你们,如果他不是性无能。”
安楚宁只觉心口烧起一把火,想要反驳偏偏却无话可辩,憋屈得慌。
她不认为余佑安在那方面存在问题,可她确实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点。而他的洁身自好在
江海寒看来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不行。
平静一回心绪,她抿抿唇道:“他的确没有碰过我们。但他有过女朋友。”
他一顿,继而哈哈大笑:“没准他女朋友就是因为这个和他分的手。”
安楚宁握紧双拳,克制自己冲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心中默念冷静再冷静,他说的人又不是她,她这么着急维护干嘛。
可转念一想,即便今天他污蔑、讥讽的人是她,她都不会动半分气,完全可以做到充耳不闻。从小活在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之中早已让她练就一番丝毫不在意外人看法的深厚功力。但是今天,当有人诋毁余佑安时,她却失了以往波澜不惊的平和心境。
为什么会这样?她又不是余佑安的什么人,甚至她都说不上多么了解他。
“怎么,无话可说了?”他见她突然安静下来陷入沉思,戏谑地追问。
她看他一眼,忽然百无聊赖地打一个哈欠,困倦地道:“好无聊啊,为什么我们要讨论那么无聊的话题。”
江海寒对她的避而不答不以为意地笑笑,无意间抬头瞥到墙上的挂钟,道:“快下班了,你不走?”
安楚宁下意识地抬手看表,正巧一条短信进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余佑安叫她下班和他们汇合一起吃晚饭。
她起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郭郁梅和朱瑛道:“他们来信息叫我吃饭了,那我先走了?”
郭郁梅摆摆手:“快去吧。”
江海寒也站起来,和两个财务打过招呼后,跟在她后头一起走出财务室。
安楚宁侧头,对着身旁和她并肩而行的江海寒头痛地道:“你去吃饭吧,不要跟着我,我和他们一起吃。”
江海寒故作惊异地道:“我哪里跟着你了,我下班也走这条道。难道这路是你开的,你还不准我走不成?”
她无语,心说你爱咋地就咋地吧,反正一会她和大家一起吃晚饭一起回宾馆,他一个外人总不可能厚着脸皮一路参与他们的集体活动吧?
不想,安楚宁还是低估了江海寒的影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