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打开房门只见飘飘罗帐之后一身影背靠床栏。漫纱轻扬,衣衫落至手肘,玉骨冰肌,惹目的秋香色发带自然垂落香肩,衬得那肌肤愈发的白净,端得一身迎风雪的凛冽,又不失携春意的风华。
小宫女一时间看得呆住了。
玉唇轻启,吐出的却是清冷之言:“滚!”
宫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盯着看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在皇上跟前当差怎么着也见过些世面,怎么会……
赶紧转过身去,脸却不由自主的红得发烫:“将,将军恕罪,皇上让奴婢进来瞧一眼,没想到会撞到将军这般景像,奴婢这就去回话。”这小婢子觉得,就是让皇上再等上这屋中人几个时辰怕是也不为多。
“等等。”在慌乱中被凌疏瑶踹到一旁地上去的穆沂起身揉揉屁股,整理衣袖,“还烦请你告诉皇上,将军已醒,但这病还未根治。请皇上先行一步,去往晚宴。待我治疗完毕,将军可下床走动后,自会去宴上请罪。”
“是,奴婢遵命。”说完便关上房门退了下去。
见那宫女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内的不和谐,凌疏瑶松了口气,差点暴露了。穆沂则在一旁因为想笑又不敢笑出声而趴在地上疯狂捶地,好不痛苦。
“噗哈哈,我,我不行了,哈哈……凌疏瑶啊凌疏瑶,你也有今天。你看看那宫女,眼睛都看直了。哈哈……”穆沂缓了口气,趴在床沿,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凌疏瑶皮肤上戳来戳去,“啧啧,这窈窕的身段,这吹弹可破的皮肤,不去浮香榭陪姐妹们可惜了。诶,要不你去试试?我让妈妈安排一下,给你个头牌当当。”
凌疏瑶将滑落的衣服拢起,笑得轻浅:“穆沂我看你是当医女当得太舒服了吧。想不想换换地方玩个刺激的?”
穆沂一看她这种笑容知道她说的不是什么玩笑话,赶忙滚起来盛水洗帕,将手帕递到她跟前:“我错了,你是我大爷。我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凌疏瑶点点头,接过手帕净面,这么涂着怪难受的,以后还是少这么玩为好。洗完之后她上下扫了眼穆沂。
“爷,怎么了?”穆沂双手接过手帕,顶着笑脸。
“知道你为什么当不上阁主吗?”
“为什么?”
“一个字,贱!”
“……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好下属呢?有关生死之事自然得以保命为重。再说,容寂那小身板碰到过命的事指不定比我还狗腿……”穆沂捻着头发,低头碎碎念,十分委屈。
凌疏瑶摇了摇头,不再同她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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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过墙,风移影动,时间转眼即逝。
临近晚宴,凌疏瑶才从兴庆殿出来去与容寂会合。穆沂在不久前就被人唤走了,走之前告诉了她宫中娘娘们的事宜,像什么最近哪个娘娘得宠啊,哪个娘娘近来在服用什么药品啊之类的琐事。也算是拿到了一些有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