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来了我脸上的震惊,安若雨的脸上却是慢慢的带上了笑容,只见她缓慢的看着我说道“妹妹,瞧着你这脸色如此苍白,是想起了甚么东西么?”
我抬起头看着那安若雨,我晓得她心里面到底是在想这些许什么东西,不过是想着我看到了这与我如此相似的人怕是大受打击,可是安若雨又是如何知道我心中到底是想的什么?这可不仅仅是什么相似了,这几乎是与我十五岁的时候一模一样了,我抬起头,心中发慌的看着那安若雨说道“姐姐,这大姨太是什么岁月了?”
我这样说着,心中想着自己的事儿,我不晓得这是什么情况,但我总是觉着这里面只怕是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是,即便是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我也是不能够说出来的,这就如同那潘多拉的盒子一样,若是打开了,便是会有无穷无尽的祸患。
安若雨倒是笑了,她本来便是想着要让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现如今倒是达到了她原本的目的罢了。她瞧着我有些许苍白的脸色不紧不慢的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若是身子骨不好的好,姐姐给你喊个医生可好?”
我摇了摇头,本就苍白的脸庞在翻着那相册薄时变得更加的苍白无力,就如同吸食了过量的大烟一样,越往下翻去越是心惊胆战,我瞧着那最后一张照片,那最后一张照片是七年前的老照片了,显得有些许腐朽,只是我注意到的并不是那照片的时间,而是照片上的那张脸,那张脸,几乎便是从我这张脸上刻下来的,一模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安若雨只是笑着,似乎是十分的满意我现如今的状态,她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些许欢快的说道:“哎呀,你说姐姐啊?我与姐姐年岁只是相差了两个属相,我今年便是已经三十年华了,姐姐若是还活着,只怕是已经三十又二了”
我没说话,只是在心里面算计着时间,这一算不打紧,这照片上的人死的时候便是二十五岁,而我今年,恰好便是二十有五,我颤抖着手慢慢的合上那要了人命的相册,只是觉着心中发寒,怪不得,怪不得无论是傅若斯还是傅轻风都喜欢看着我的脸,尤其是我的眼珠子,怕是想起来了这相片上的人吧?
我勉强的笑了笑,然后看着那安若雨说道“姐姐,妹妹本打算着与姐姐彻夜长谈,抵足而眠,但今儿身子骨实在是有些许勉强,妹妹便是先回去了,若是有时间,再来找姐姐聊天儿”
安若雨并没有强行的留我,或许是她觉着目的已经达到了吧,我心中有些许凄冷,背后的冷汗也是一直在打湿着我的衣衫,汗水与衣衫相互碰撞,总是让我觉着有些许不舒服,我觉着这时候,必须要洗个热水澡,不仅仅是把这些汗水给洗去,最重要的是,我需要把这一身的晦气给洗得一干二净。
出了安若雨的院子,我不愿意再在这里停留,虽说叫上穿着的是那西洋人的高跟鞋,但是依旧是走路如风,我很想快点回到我的院子里,即便是那个院子里住着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恶魔,因为那里总归是我的归处,说的好听些,便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