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他挑眉,不答反问。
“之刑,许阿姨这边出事了,昨晚阿姨脑溢血,住院了。”
“无妨,我这边忙,我会叫几个人去照顾她的。”他冷漠的答到。
“之刑,她可是你妈妈!”晴若安急了。
“晴若安,你一个外人管我们严家事干吗,你有资格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要求我去看她?更何况,她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早已经不在了。”严之刑冲着电话里大吼,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关于那个女人,他就会动怒,喜怒不形于色,才是他的风格。
“……”电话那头的晴若安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那你忙完再说,我会帮着照顾阿姨的。”
“嗯。”他淡淡的开口敷衍道,顺手挂了电话。
“喂,华清,那个女人在医院,你看着办。”严之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时黎洛住的小区突然停电了,现在晚秋,昼短夜长。因为她家和机场实在是太远,她今天不到8点就起床了。窗外漆黑一片,加上只睡了几个小时,脑袋昏沉,她记得她把要带的睡裙和穿的裙子都放在了床头,于是,她凭着感觉拿了一件就往身上套,然后在黑暗中打开行李箱,把另一件丢进去,拉好锁上,一路磕磕绊绊的出了门。
时黎洛打了一个车去机场,但是由于她的睡意,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到车,又是多久到的机场,反正等到她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办好了行李托运,手里握着登机牌,坐在VIP候机室里了。
时黎洛打了一个哈欠,环顾四周,发现整个候机室只有她一个人,一个空乘员从门口进来,看她还坐在那儿,急忙跑过来说:“小姐,AH703号航班快要起飞了,请您赶快登机!”
然后她被那个空乘员拽着,作为AH703的最后一名乘客送上了飞机。
时黎洛耷拉着脑袋,对照着登机牌上的数字,她十分努力的想把上下眼皮分开,可对于正上演着一场旷世之恋的眼皮来说是徒劳的。
她凭借自己的毅力,克服顽强的眼皮,睁开眼,找到唯一一个空位,像是沙漠中迷路的人见到了水,一下子放松神经,不顾一切的放任自己倒下去。
嗯?头好像硌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处于梦游状态,神志不清的她本能的伸手——摸。
嗯,好像还挺有手感的,细腻的,滑滑的,还有点……正当她准备抱上去用脸蹭的时候,一个熟悉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上响起。
“时小姐,虽然我不是一个很封建保守的人,但你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吃我豆腐吧?”
时黎洛吓得立马完全清醒,瞌睡都跑了一半,立即把手缩回来,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声音分明就是……严之刑的。
怎么这里都能遇上?真是冤家路窄!
时黎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靠在他胸口,脑袋正搭在他衬衣微开而露出的紧致锁骨上。
而某人正经的坐在那里,低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显得格外暧昧。她耳根子一红,从严之刑身上弹了起来,像小学生上课一样端正的坐着,结结巴巴的解释。
“严先生,我……我真……真的……不是……故意吃……不对……,我只是……睡眠时间不够……”说着说着,她尾音低了下去,把头埋着,像做错事的小孩,不敢抬头看他。
心里却想着:“时黎洛啊时黎洛,你是不是傻,他比你还晚离开警局啊……哎……”当然时黎洛不知道他熬了一个通宵,不然……
时黎洛听他半天没有反应,又加了一句,“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严之刑眸子里染上了一层笑意说:“哦?那你是有意的?”
“我当然也不是有意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好。”她把头埋得更深。
“嗯,那你就是在调逗我咯?”他眸子里的笑意更深。
“嗯,对对对。”她只顾着埋头,话没经过脑子脱口而出,又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
“时小姐,你不会说,你穿成这样来?我可没有这样的癖好。”
时黎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她真是哭笑不得——原来她摸错衣服了,把睡裙和裙子拿反了,穿着睡裙就出门,她本来要穿的裙子反被丢进了行李箱,而箱子已经被拿去托运了……
还真是祸不单行,她想。
时黎洛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自己的目的及原因,于是竖起三根手指说:“对不起,我发4,我绝对没有想诱……咳,这样的意图,我家停电了,看不见,穿错衣服了。”
严之刑弯了弯嘴角,伸手过去把她的小拇指掰开说:“错了,这才是4。”
时黎洛尴尬的脸红,他笑了笑,低头看杂志。
哎!这次韩国之行必然不会“风平浪静了。”时黎洛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