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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男生会议一直开到深夜一点多,众人才散场。这次会议,众人总共想了近二十条被王浩峰欺负的经历,但没想到真的就占了差不多一半,但都是高一被欺负的经历。看来这王浩峰平时没少作恶。
第二天早上,班主任何老师也知道了我跟张胖子被王浩峰扎伤的事,气愤道:“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学校怎么能动刀”。其实何老师这么说很明显是护犊子。又续道:“我去给学校领导反映这事”。
到了中午吃完饭后,众人在宿舍集合。按照计划众人要一个一个的去保卫科跟宋林江诉苦。在出发前,冯道祥道:“何老师去找校领导了,这也能间接帮咱们的忙,大家见到宋林江一定要声情并茂的跟他说”,然后笑了笑,又道:“要是能滴两滴眼泪那就更好了”。众人听后都笑了笑。
我们众人都没午睡,紧接着从宿舍走到教室。去教室主要是因为距离教室办公楼比较近,而保卫科就在教室办公楼里。
第一个去保卫科找宋林江的是王信,大概过了十分钟,王信就回到教室了。王信在高一的时候跟王浩峰没有过冲突,在高二虽然被王浩峰叫到他们宿舍过,但没怎么欺负王信,我们就到了,所以王信的这个被欺负的事情是众人编的。
众人见王信回到了教室,纷纷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王信笑道:“宋林江听后,说都是多久的事了,还提,并且还问,胖子和郑明怎么不过去找他”。冯道祥笑道:“不急,现在才一点,还有两个小时呐,成豪,去吧”。郑成豪笑了笑,走出教室往保卫科而去。
也是过了不到十分钟,郑成豪就回来了。郑成豪笑道:“我把老冯给我编的说过他听,他听后说你们班到底咋回事,刚才就来了一个人,现在你又来了,说王浩峰这不是也没伤到你嘛,就让我回来了”。
冯道祥一听,偏头想了想,道:“不行,这样不行,引起不了他的重视”,然后对我跟张胖子道:“胖子,郑明,咱们三立马过去,你俩把陈强和李道宁高一受欺负的经历换成自己,先把这些跟宋林江说,然后再说昨晚被王浩峰扎伤的事,特别是胖子,把你跟宋林江的关系运用好,其他交给我”,说到这向我俩一挥手,道:“走”。
我们三到了保卫科,见宋林江和两个下属都在。宋林江见是我们三个,顿了一顿,道:“坐吧”,说着指了指门口放的长椅。
我们坐下后,冯道祥哭丧着脸道:“宋科长,我们过来给您说一下昨晚的事,哎呀,您看他俩的手”,说着看了看我俩的手,撮着嘴,脸现一副怜悯的神色。
宋林江道:“伤的严重吗,医院医生怎么说”。张胖子道:“挺严重的,医生让我俩每两天过去换一次药,明天我俩还得去医院换药”,张胖子说话的时候同样摆出一副苦瓜脸,这是冯道祥嘱咐我俩的。我也道:“昨晚从医院回来,我疼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同样也是一副苦哈哈的神情。
宋林江看着我俩的手,顿了顿,皱眉道:“昨晚你们去医院后,我还专门去王浩峰宿舍找过他,他们宿舍里的人包括王浩峰都说,你们是过去找他们事的,并且还说昨天中午你们在食堂拦着不让他们吃饭,王浩峰是被迫无奈拿刀伤的你们。哦,当然,王浩峰在学校拿刀不对,拿刀扎你们更不对,我打算让他在学校公开给你们道歉,并且赔偿你们的医药费”。说完环顾着我们三个苦瓜脸。
冯道祥道:“宋科长,您不能光听他们的,他们宿舍里的人肯定不会说王浩峰的不对。我们昨晚为什么找他,主要是前天晚上,就周日,王浩峰伙同花好月圆夜总会的黄九辉那帮人把陆靖给劫持到了夜总会里,我们在何老师的带领下去夜总会把陆靖给救了出来。就现在,陆靖脸上还有王浩峰用刀划的一道伤口。我们昨晚去王浩峰宿舍主要是问他前天为什么劫持陆靖”。冯道祥故意不提昨天中午我们不让他们进食堂吃饭的事,因为昨天中午的事很多同学都知道。而故意提黄九辉他们,主要是宋林江没有退役之前,跟张胖子的父亲参加过剿灭之前的黑社会团伙的行动,所以知道黄九辉的恶性。
宋林江惊讶道:“还有这事”。看来前天我们大闹夜总会,学校里的老师和领导并不知道。虽然前天晚上晚自习我们班就没人,但学校领导都知道何老师的教学方式,因为之前就发生过上数学课的时候,何老师让全班同学去操场锻炼的事情。所以前天晚上,其他老师见我们教室没人,并不觉得奇怪。
冯道祥道:“真的,就前天晚上,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可以把陆靖和王浩峰都叫到您的办公室来,当面对质”。宋林江道:“先不用叫王浩峰,你去把陆靖叫过来”。冯道祥道:“好的,我现在去叫他”,说完转身出了保卫科。
冯道祥出去后,宋林江又看着我俩的手,道:“医生说多久能好呀”,张胖子道:“医生说我这手差不多得二十天,可郑明的手得一个多月才能好,他的伤口深,都快见骨头了”,说着侧头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续道:“郑明当时也是为了救我,要不是郑明,那把刀就捅进我肚子里了。我们也没想到王浩峰这么狠,这王浩峰欺负我们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就拿刀差点伤过我”。
宋林江眉头微蹙道:“什么,他之前就在学校拿刀”。张胖子道:“可不是吗,不仅我,郑明之前也让他拿着刀威胁着,打过郑明两次,你说他在学校拿着刀,要欺负我们谁敢反抗”宋林江看着我道:“他怎么拿刀威胁你的”。
这时冯道祥和陆靖走了进来。我道:“就之前,王浩峰向我要钱,我没有给,就被他叫到他们宿舍。他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当时害怕,没办法,就给了他十块钱。他用这种方式,总共向我要了两次钱”,说完还故作郁闷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个故事发生在李道宁身上,并且是在高一。但是经过不是这样,而是因为李道宁跟一个学生产生矛盾,那个学生跟王浩峰比较熟悉,于是让王浩峰帮他出气,王浩峰就把李道宁叫到他们宿舍,打了李道宁一顿但并没有用刀。可是如果打架,用刀很容易受伤,冯道祥为了突出刀,也为了让王浩峰变得更猥琐,把故事改成王浩峰恃刀向我要钱,我害怕刀,只得给了王浩峰。
宋林江听后,“唉”了一声,道:“据我所知,王浩峰的家庭条件应该还不错,他爸是咱们县的交警队队长,每年这个,按说他不应该向别的同学要钱”。宋林江说的没错,那时候群众监察工具和渠道比较少,而且当时的交通工具以摩托车为主,而摩托车大多没有牌照,摩托车司机也大多没有驾照,交警上街几乎一抓一个准。再加上大多数交警在王浩峰父亲的带领下,罚款很少开收据,使得大多数罚款变成了灰色收入。这也是为什么王浩峰的父亲有财力经营夜总会的原因。
对于这一点,冯道祥没有考虑到。听了宋林江的话,我面露难色,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道:“也是,他家条件那么好,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抢我的钱,并且还用刀”。
我刚说完,冯道祥就道:“其实这也好理解,他花钱大手大脚的,可能那时候手头确实紧张。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根本不缺钱,只是为了好玩。说实话,宋科长,我们班之前被王浩峰欺负的人太多了,本来他们都不想说,但看到昨晚春生和郑明被他用刀扎伤后,都心里担心,所以,就想跟您诉诉苦。您看陆靖,长的这么高大,王浩峰照样在他脸上划一道。我们也是没办法”。
我也道:“宋科长,我就是咱们学校旁边郑家村的,有一次我让他打伤了,回去我妈一直问我怎么伤的,最后我说了出来,我妈还说让我转学的。这个,怎么说呢,我这在学校待着有点心惊胆颤的”。这段话是我自己见机加上的。
宋林江笑了笑,道:“你们郑家村差不多全都姓郑,而且都是一个宗族的,这在全县都出名的,谁敢欺负你们村里的人。这王浩峰之前真抢过你的钱”。宋林江说完有些质疑的看着我。
我一看,这差点说漏了,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宋科长,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村的人确实是一个宗族的,并且也很团结。我做为一个学生,如果是被社会上的人欺负,我们村的人肯定会管。可我这是被同学欺负,这个跟村里管事的不好开口”。对于这一点,我说的确实是实情。至于我们村的状况,之后会说到。
宋林江听后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随即看向陆靖的脸。因为脸上的伤口恢复比较快,这时陆靖已经把脸上的纱布去掉,露出刚刚有些愈合的刀伤。
宋林江道:“你这伤也是王浩峰弄伤的”。陆靖点头道:“他用刀子划的”。宋陆靖道:“前天晚上你是怎么被王浩峰和黄九辉他们扣住的”。陆靖于是把前天晚上他如何被王浩峰抓住,如何被打,包括后来我们找到他,还有萧成舅舅他们砸夜总会,这些事一一跟宋林江说了。
只是陆靖在一些事情上做了夸大,比如王浩峰用刀划伤陆靖的脸,陆靖给宋林江说“当时王浩峰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问我怕不怕,我说怕,他哈哈大笑,然后在我脸上划了一下,紧接着夜总会的打手把我绑在椅子上,关在地下室。他们出去的时候,王浩峰还说,别管他,让他的血流干”。陆靖说到这时候的时候,很明显看到宋林江的脸部表情变化,是那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当陆靖说到萧成舅舅把夜总会砸了的时候,宋林江一拍桌子,大声道:“砸的好,那种不健康的场所,早就应该关了”。
陆靖说完后,宋林江叹了口气,道:“这王浩峰,没想到能这么坏,这么狠,你们放心,我肯定会找他好好谈一次”。看样子,我们说了这么多,宋林江根本没有打算跟学校反应。
张胖子道:“宋哥,你是我爸的朋友,好多事我也不隐瞒你。我这上高中将近两年了,受过王浩峰很多次欺负。之前的就不说了,可是自从他动了刀子后,我这心里压力特别大,晚上还睡不好,导致经常上课的时候打盹”。说到这叹了口气,用手摩挲了一下额头,续道:“宋哥,其实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来诉苦的。我希望你能向学校反应一下王浩峰的恶性,能够让学校把王浩峰给开除了”。到这时,我们才把真正的意图说了出来。
张胖子刚说完,冯道祥就道:“宋科长,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经常被王浩峰欺负这事,班主任何老师也是知道的。特别是看到他俩手上的伤后,很是气愤。何老师现在也在跟学校反应。我们知道,您跟春生家关系挺好,所以我们就想,希望您也加一磅,帮着何老师跟学校反应这事”。冯道祥说到这,也是同样叹了口气,续道:“我们这些人因为经常受王浩峰的欺负,导致学习成绩也是直线下滑,就拿上个月的期中摸底考试来说,我还好,总分只降了二十分,他们几个就下降比较厉害,特别是春生,他本来化学特别好,每次都是九十份以上,这次才考了七十九分”。冯道祥又叹了口气,最后道:“我们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人身受伤害,而且心理压力也特别大”。说完摆着一副招人可怜的眼神看着宋林江。
宋林江听后,对张春生道:“你现在学习成绩怎么样”。张春生脸现难色,摇着头,支支吾吾道:“之前还行,现在,也也就那么回事吧,感觉挺累,有点学不进去”。冯道祥刚才说的张胖子考试成绩这一块,确实是事实,张春生化学成绩一向很好。只是上个月期中考试,化学考卷中,最后有一道题特别难,整个学校只有两个人答了出来,这才使得张春生的化学成绩少了十五分。
宋林江看着张胖子,眉头微皱,鼻子重重地呼了口气,道:“你们说的这些,我会给学校领导反应的,至于学校怎么处理王浩峰,这我就无法掌握了。他家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要学校开除他,我觉得有些难。你们先回宿舍吧,我就这两天找时间跟校领导说这事”。说着往外摆着手,示意我们出去。
我们四个见状,知道这事挺难办,宋林江就是想帮我们,但以王浩峰家的人脉关系,校领导很难开除王浩峰,看来我们找宋林江办这事,一开始就选错了对象。
刚走到门口,只见冯道祥回身,对宋林江道:“宋科长,您说如果我们五班的人,像前两次一样,站在校碑底下向校领导诉说我们的心声,您说有没有效果”。
宋林江听后,倒吸一口凉气,道:“可别那样,这样多难看”,冯道祥点了点头,道:“哦,这样不行呀”,说着倒退两步,又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我们出了门,只听宋林江站在门口道:“可不敢胡来啊,你们放心,这事我来办”。我们都知道他说的“可不敢胡来”是什么事,就是站在校碑下举床单。因为之前的两次整的校领导很尴尬,后来宋林江和贺主任多次叮嘱我们,别再那样了。我们四个听后都回头“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回到我们班教室院里,见班里很多人搬了凳子坐在核桃树下聊天。众人见到我们四个,纷纷问道:“怎么样,这老宋会不会管”。冯道祥道:“谁知道呐,反正给他说了,看他能不能出力吧”。张胖子道:“我倒觉得他应该能上心,但很难办成。唉,你刚才为什么还问他,咱们五班到校碑底下举床单的事”,冯道祥道:“这就是我对老宋信心不大的原因,所以我把校碑下举床单的事说出来,逼老宋一下,让他尽量把这事办成。同时也让老宋知道,如果这事我们指望他而见不到效果,这床单咱们还就举定了,也免得以后,咱们真举床单了,他指责咱们。哎,现在只希望,校领导听了何老师反应的情况,能不能有所行动”。张胖子道:“反正不管咋样,这次一定借我们三个让王浩峰拿刀弄伤的机会,把王浩峰赶出学校。如果何老师和老宋给校领导反应,还无法让学校开除王浩峰,咱们就像前两次一样,校碑下举床单。妈的,不打他报仇,那就让他失学,就算闹大一点,也得把他弄出学校。他从学校滚蛋了,也算是为咱们学校除一大害”。
冯道祥顿了顿,笑道:“如果真这样,非得闹大的话,咱们还可以找别的班的人一起向学校施压。你们想,王浩峰那帮人欺负过的同学可不是一两个,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吧。这些受过他们欺负的人又何尝不想让王浩峰滚出学校。他们只是少一个领路人,咱们可以做这个领路人。到那时候,王浩峰他爸就是公安局局长,那也会没办法吧”,说完微笑着环顾着众人。
王浩峰在学校能任意欺负人,主要原因就是他爹是交警队队长,而且是个和黑社会有勾结的交警队队长。而这时距离花好月圆夜总会被砸才过去短短的两天不到,再加上王浩峰的父亲虽然后来倒了,但现在还是有很广的人脉的,所以要想让学校开除王浩峰,难度还是很大的。
郑成豪道:“我觉得老冯说的有道理。大家都好好回忆回忆,想想知道哪些人受到过王浩峰的欺负。然后大家这两天找找这些人,给他们说说咱们的计划”。张胖子点头道:“那咱们就都好好想想有哪些人,这两天大家分头去找他们一趟。明天,明天下午还没有校领导开除王浩峰的消息,我们就故伎重演,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众人听后都点了点头。
然后众人就大概想了想,很快发现,光我们知道的,脑海中立马能想到的,不算我们班,就差不多六十多人,当然,基本上都是我们这个年级的。众人这时候也都有些惊呆。
当天下午,第三节课刚上完,大家打算去食堂吃晚饭的时候,何老师走进了教室,众人见状随即又坐了下来。何老师看了看众人,又专门看了看我和张胖子,叹了口气道:“我跟学校反应王浩峰用刀扎伤咱们班同学的事,那吕校长竟然只让王浩峰当众道歉”,说到这重重的拍了讲桌一下,骂了一句脏话,这是我们第一次见何老师口出秽语。
顿了顿,何老师又道:“我知道你们找过宋科长,可是今天下午,我跟宋科长给吕校长说了半天”,然后冷笑一声,续道:“这吕校长还是无动于衷”,紧接着又苦笑两声,又道:“你们要是有什么办法,尽管使”,然后用黑板擦在讲桌上一拍,转身向教室门口走去,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还自言自语一句:“在学校还敢用刀子,黑社会呀”。
何老师走后,同学们都在纷纷议论。冯道祥站起来笑道:“看来何老师让这官官相护气的不行,没办法了,那只得用咱们的老办法了”。张胖子也站起来道:“那咱们就赶快行动吧,后天,就后天,中午咱们在校碑底下集合啊”,说完“呵呵”笑了两声。后来我们才知道,宋林江把中午我们给他说的话告诉了何老师,何老师知道我们心里怎么想的,所以专门过来一趟,让我们把这事闹大。
再次在校碑下举床单这个计划,只是众男生知道,女生都不知道。王娜问道:“后天中午为什么要在校碑下集合”。张胖子于是把我们的计划给众女生说了。
张胖子说完后,心软的赵芳琼道:“让学校开除王浩峰,这样不太好吧。咱们这个年纪就应该上学呀,他如果不上学了,那他这辈子就毁了”。赵芳琼说完,众女生都道“是啊”。
孙晓可能因为赵芳琼的话而想起了刘宇飞,也道:“你们说他本来品行就不太,你再把他赶出学校,放到社会上,没了约束,那他不就越来越坏了。嗯,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
孙晓说完后,教室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随即冯道祥道:“咱们五班的众位美女,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都仔细回忆一下,这王浩峰平时欺负过多少同学。光我们男生中午随便想了一下,不算咱们班啊,就六十多个。咱们02届也就不到五百个学生吧,男生也就二百五、六十个,去掉咱们班三十一个男生,就算其他七个班有二百四十个男生。六十,二百四十,四分之一的男生被他欺负过,这个比例很惊人了吧”,说到这看着孙晓,又道:“而且我觉得你说的不全对,他在学校属于无法无天的地步,谁都不敢惹他,这样对他更不好。就应该让他到社会上吃点苦头,磨练他的性格,让他吃点苦头,你说对不对”,孙晓听后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冯道祥,只是微摇着头不说话。当然冯道祥这后半段话只是为了说服女生,我们众男生才不管哪种环境对王浩峰好,哪种不好。
冯道祥最后总结道:“这样做的话,咱们学校众多莘莘学子可以脱离苦海,而王浩峰又可以得到对他人生有助益的锻炼,何乐不为”。说完看着全班众人,众人也不说话,特别是女生。其实她们女生也知道冯道祥说的理由有些牵强,但也并非没有道理。
沉默片刻后,赵芳琼道:“不算咱们班,真的有六十个人那么多吗”,冯道祥道:“就这还只是我们随便统计了一下,根本没有深入想,人数只会比六十多”。赵芳琼听后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只听冯道祥又道:“胖子,郑明,你俩明天得下去换药吧”,我跟张胖子都点了点头。众女生听冯道祥说起了我跟张胖子的伤,都纷纷看向我俩。
赵芳琼道:“那你们还得通知那六十多个人,他们能跟咱们一起行动吗”。听赵芳琼的口气,她是同意了我们的计划,而其他女生也没什么意见,看来班里内部已经达成了统一。冯道祥确实聪明,最后用我跟张胖子的伤,勾起了众女生的怜悯之心。张胖子道:“应该大部分人没有问题”。
当天晚上下了自习后,我找到我知道的两个被王浩峰欺负过的人,把我们的计划给他们说了后,一个当场欣然就答应参们的计划,另一个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定下来的是看情况。
当我找完那两个人已经差不多十点了,刚回到宿舍没有两分钟,我就接到了杨言蹊的电话。我接起来后,杨言蹊笑道:“郑傻子,快来我宿舍门口来拿袜子”,我道:“我这手伤了,医生说这几天不让沾水,这几天你自己先洗,等我手好了再给你洗”,杨言蹊“哼”了一声,道:“不行,快点过来,要不然以后就别理我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心里一阵心酸,心想:你知道我这手医生说不让沾水,还让我洗你那袜子,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关心我呀,我自己的袜子都打算让郝文宾帮我洗的。都有点感觉自己喜欢错人了,但又有点不甘心。转念又想:之前打架的时候,她那么担心我,可能她就是爱耍小性子,电话里说不清楚,当面给她说清楚,让她近期别让我洗袜子了。于是有些郁闷的走出了宿舍。
刚走出宿舍门口,就看见杨言蹊站在我们宿舍院门口,双手背在身后,在路灯的照耀下,像一个邻家女孩,亭亭玉立的。我走到她身边,她“嘻嘻”冲我一笑。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左手,道:“医生不让我的手沾水,你近期先自己洗吧”。杨言蹊努了努嘴,一脸冷酷的道:“不行,我才不管你的手呢”。我皱了皱眉头,道:“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的袜子我自己都洗不了,打算让文宾帮我洗的”。
杨言蹊听后用阴冷的眼神看着我,也不说话,我被她看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杨言蹊“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只听她道:“不给我洗袜子,以后就别理我了”,说着往女生宿舍那边走着。
我听后心里“咯噔”一痛,“唉”了一声,不由自主的的向前追了两步,很快又心灰意冷,呆在那里,看着杨言蹊的背影。随即胆气丛生,道:“不理你就不理你,谁稀罕呀”,说完就感觉眼角有些湿润了,鼻子抽搐了一下,万念俱灰,转身就往我们宿舍走。
刚转身,就听到身后“噔噔噔”的脚步小跑声。很快,就感觉有人拍了我的右肩一下,我向右转头,不见人影,却听到我左侧有个声音道:“哟,还生气了”。我也反应过来是杨言蹊拍了我右肩一下,然后跑到我的左边,她以前经常这样跟我开玩笑。
我白了她一眼,道:“要是有人这样对你,你不生气吗”。杨言蹊满脸笑容的看着我的脸,看了片刻,摇着头笑道:“没想到还哭了”,说完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这时,我突然发现杨言蹊根本没有拿她的袜子,再加上杨言蹊现在的表情,我觉得杨言蹊应该是跟我开玩笑。于是脸故意偏向右侧,冷冷的道:“有啥好笑的,我回宿舍了,以后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杨言蹊笑着抢道:“你就是什么”。我“嗯”了两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往下接。杨言蹊却又笑问道:“说呀,你就是什么”。
我眼珠一转,心想:这是你先耍我的,就别怪我放大招了。于是得意道:“我就是”,顿了顿,然后快速的道:“杨言蹊的爸爸的外孙的儿子的爷爷”。杨言蹊听后,双眼眼珠先斜向右侧,随即眼皮上台,“嗯”了两声,反应了过来,道:“你你尽然敢占我便宜”,说着抬腿在我屁股上踢了两脚。我“嘿嘿”笑着任她踢着。
杨言蹊踢了两脚后,可能觉得我刚才说的挺绕脑,又忍不住笑了笑,白了我一眼,道:“哼,没出息的样,还哭了”说到这又“噗”的笑了一声,续道:“你一会把你的袜子拿出来,近期我帮你洗”。我听后喜从心来的高兴道:“真的”,杨言蹊收起笑容,道:“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就不洗了”。我点头如捣蒜的道:“相信,相信,我现在就回去脱了给你”,说完乐呵呵的连蹦带跳往宿舍走。杨言蹊见状,冷笑一声,在我背后道:“没出息的样,一个这就把你乐成这样”。
我回到宿舍后,把自己脚上的袜子脱了后,又从床底下拿出昨天早上和昨天晚上脱下的袜子,心里得意道“三双臭袜子,这下占大便宜了”。然后找了个塑料袋,把三双袜子装在袋里,就打算去交给杨言蹊。
我刚把塑料袋口系好,陈强道:“郑明,把你的袜子给我洗吧,胖子的袜子这几天我帮他洗,不差你这一双”。我摇头笑道:“不用,有人帮我洗”。众人见我笑容满面,都起哄着,冯道祥道:“谁帮你洗,不会是言蹊姑娘吧,刚见你俩在宿舍院门口聊的那么开心”。我得意的看了冯道祥一眼,傲娇的道:“要你管”,说完拿着塑料袋往宿舍门口走去。身后众人都道:“哟,你看,还得瑟起来了”。
我出了宿舍院门口,把塑料袋交给杨言蹊,杨言蹊接过后,看了看,道:“怎么这么多,这两天我没有让你洗袜子,你自己的袜子也不洗呀”。之前杨言蹊没有让我洗袜子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四、五天集中洗一次,后来开始洗杨言蹊的袜子,养成了每天都洗的习惯。我道:“前天晚上我们四个在萧成家酒店住的,昨天早上才换下来,根本没有时间洗,昨天晚上手已经受伤了,再加上从医院回来都那么晚了,也没有洗,再加上今天这双,总共三双”。杨言蹊“哼”了一声,道:“第一次帮你洗就洗三双,这账以后怎么算”,我道:“什么账呀”。杨言蹊双臂一摆,有些撒娇道:“账呀,本来应该你帮我洗,现在成了我给你洗,这一来一去,我可亏大了”。
我一看杨言蹊这神态,又非得在我这占点便宜才罢休,决定混过去。于是指着杨言蹊背后道:“唉,怎么芳琼过来了”。杨言蹊听后转头看向身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忙奔回宿舍院里。当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转头得意的对杨言蹊做了个鬼脸。因为我们宿舍在这个宿舍院里第一个宿舍,离宿舍院门口很近,所以我俩都能彼此看清楚对方的表情,只见杨言蹊扁着嘴,右脚在地上顿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指着我道:“行,郑明,你等着”。我见状也不回话,晃头扭腰的甚是得意。杨言蹊冷笑一声,也对我做了个鬼脸,转身走了。
第二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后,我给杨言蹊打电话,去她宿舍院门口拿袜子。我刚到,就见杨言蹊出来了。她把装着我袜子的塑料袋递给我,没好气的道:“给,你的袜子,你看看我给你洗的袜子,整整齐齐的。你再想想你之前给我洗的袜子,每次给我的都是皱在一起的。我给你说过多少次,洗好后把袜子弄整齐再搭在床尾,你就是不听。肯定每次都是拧完水后就直接放在床尾了”。我听后乐的笑了出来。对于这个问题,杨言蹊跟我说过很多次,但我每次都是习惯性的拧完水后就直接搭在床尾了。
我笑道:“谁让你们女孩子心细呐,来,能者多劳,继续洗吧”,说着把装着今天脱下来的臭袜子的塑料袋递在她身前。杨言蹊白了我一眼,迅速接了过去,道:“今天这账算不清楚,你可别想跑”。我无奈的伸手在额头上摩挲了一下,苦笑道:“你先说怎么算”,说着头偏向了右侧,正好看见赵芳琼站在我们班女生宿舍院门口,手里也拿着一个塑料袋,应该是等陈风。
杨言蹊道:“我觉得”,杨言蹊刚说了三个字,我就冲赵芳琼喊道:“芳琼,只喊了这两个字,然后嘴动着,也不出声,并且右手藏在在腰侧向赵芳琼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一下。杨言蹊见我向右侧大喊赵芳琼,说着:“你又来这招”,说着向左转头,确实看见了赵芳琼。
赵芳琼听到我喊她,见我嘴动着也不出声,疑惑道:“什么”,又见我右手在向她摆手,于是就走了过来。
赵芳琼走到我俩身边,笑道:“我听陈风说你现在给郑明洗袜子”。在赵芳琼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急道:“言蹊找你有事”,说着转身就向宿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跑着还时不时笑着回头看向她俩。只见杨言蹊生气的跺着脚,指着我喊道:“郑明,赖账还得受惩罚”,赵芳琼在旁边笑着看着我。我心想,以你这样跟我算账,我永远也还不完,这一辈子都得欠你的,还不如趁机多跟你耍赖,逗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