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尺焉的卧房时,见三公子已躺在卧榻上,二公子在房内来往踱步。
“二公子,我得先料理好三公子,茶水就请公子自便了。”阿梓说罢就开始给尺焉摘面具。尺琮一见,一惊:“不能摘!”
“有什么不能摘呀,公子两年前就可以不戴面具了,样子俊俏着呢,小公子生性跳脱贪玩,喜好外出凑热闹,谷主多虑,怕公子太招摇惹人妒,才一路主张戴着。平日里没少招丑八怪,阴阳脸的哂笑之语...”
果然,虽脸色苍白,却是一张眉眼周正,俊秀英气的脸,不浓不淡的长眉微蹙,长长的睫毛在颤动,似承受着痛苦。这张脸跟以前的三弟完全不一样,男大十八变呀。尺琮欣慰之情油然而生,心念:三弟终于不用在意自己的脸跟别人不一样了。只是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说不上来。正思量着,阿梓已将鞋袜外衣脱掉,露出了套在天蚕羽丝胄的手和脚。中衣再一脱,就只剩羽丝胄和内衣了。阿梓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停下了手。道:“公子一路从羲和门千里奔波而回,未及休憩。是否饥渴交加?厨房的饭菜恐怕没那么快送到,要不要先到外厅去喝口茶吃些点心?”
“否,等父亲一起。”说时尺琮目光始终没有从尺焉的脸上移开,脚也没有半点要挪开的意思。
阿梓一脸尴尬的给尺焉盖上被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谷主没吩咐,他又不敢造次。
正此时,谷主已到,阿梓如获大赦地退了出去。谷主把了一下尺焉的脉搏,便让尺琮将之扶起,从背部推送灵力。如此略过一个时辰,尺焉脸上渐渐恢复血色。唤阿梓进房间,父子两人便移步外厅用饭。其间尺琮约略交待了一下这几年学艺的情况,便问起尺焉的病情。只见父亲摇头不语。
尺琮只能从记忆的丝丝缕缕拼凑这个怪病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