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玄全神贯注在王安和李桧身上时,褚岳和陆侯两人终于赶到了山寨。
一进山寨,褚岳看着面前打得一团糟的两方人马,瞬间傻眼了,这到底是该打谁啊?
“喂!这里打得乱七八糟的,我该打哪个啊?”褚岳愣愣地问着陆侯。
陆侯皱着眉头看着乱作一团的山寨,考虑着该叫褚岳去杀谁,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形态猥琐、跟耗子一样在场中乱窜的身影,不由眼神一亮。
“岳哥,你看见那个跟老鼠似的人没有?那人是大头目铁牛手下的小头目,名叫郑耗,乃是吴黑子的死忠,生性最是贪婪,有好几次收到赎金后还把人撕票了,实在是该杀!”陆侯指着那郑耗狠声道,眼中杀机弥漫。
郑耗平日里对陆侯兄弟二人多有欺压,因此,陆侯自是不会放过这个除掉他的好机会。
褚岳一听陆侯叫自己“岳哥”,顿时眉头一皱,面露不喜,不过转瞬便被陆侯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攥紧镔铁棍,盯住了郑耗,不过褚岳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警惕地看着陆侯道:“你该不会是和那人有仇,故意让我去杀了他吧?”
“岳哥,你想哪儿去了!楚爷可就在暗中看着我们呐!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楚爷的面耍什么小心思啊!”陆侯心中一凛,面上却是大声叫屈。
看陆侯的样子也不像是骗人,褚岳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谅你也不敢!”
“不敢!不敢!对了,岳哥,你别看那郑耗长得跟个瘦猴儿似的,他的修为可足有炼皮七重!岳哥,你有把握吗?”说完,陆侯眼带怀疑之色打量了下褚岳。
褚岳轻蔑地瞥了一眼陆侯,哼道:“你就在这儿看着,我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说完,褚岳好似一只横冲直撞的野熊,挥舞着镔铁棍,直朝那郑耗冲杀过去。
郑耗身形灵活,在场中四处腾挪袭杀,活像一只老鼠,当他手中的短刀又一次割断对手喉咙之时,突然感到背后有一道浑厚的劲风砸来。
要说郑耗平日里一直训练身法确实是没白练,背后的劲风攻来得十分快速,但他仍是一个翻滚避开了攻击。
“哪个不要脸的孙子?竟敢偷袭你郑爷爷?”郑耗狼狈地站了起来,眼神阴狠地扫视着四周,破口大骂道。
褚岳哪受得了这般辱骂?当即手中镔铁棍往地上一杵,指着郑耗怒骂道:“就你这个腌臜货,也敢自称爷爷!看我一棍子敲碎你的脑袋!”
褚岳重重地一脚踏地,身形随之一跃而起,手中棍高举,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郑耗头顶,这一招便是伏虎棍法中的敲山震虎,讲究以势压人,甚是威猛不凡。
许久之前,褚岳便已是炼皮六重的境界,待得到伏虎棍、伏虎拳之后,又经过楚玄半个月的精细指导,已然是突破到了炼皮七重巅峰的境界,再加上褚岳本身就是天生神力,因此,对拼炼皮八重也是丝毫不惧。
而郑耗自身也就是炼皮七重的修为,走的还是身法灵活的路线,哪里能挡得了褚岳那全力的一棍?
无奈之下,郑耗只得又是接连闪避,根本就不和褚岳硬碰,企图先耗费褚岳的体力,等褚岳筋疲力尽之后,再做出绝地反击。
褚岳虽说人是憨厚老实了一点,但他并不傻啊!他不仅不傻,而且在战斗方面还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优势就在力量和短期的爆发上,因此,绝不能被郑耗拖住了,必须速战速决!
“呜~!”
只见褚岳手中的镔铁棍划破空气,带着强力的劲风扫向郑耗的肋间。
郑耗见状却是心中一喜,暗道:机会来了!
于是他连忙身形一矮,躲过了扫棍,接连两个翻滚,已是近到褚岳身前,就在此时,他手中的短刀猛然刺向褚岳的丹田,这一刻,他好似都看到了褚岳血溅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想到这儿,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狰狞的笑容。